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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埃里克.纽比的《走过兴都库什山——深入阿富汗内陆》

(2021-08-19 18: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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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旅游

        这本书是罗新老师推荐的三本旅行文学之一,因为看过阿富汗的文物展,对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充满了好奇。开始读的时候有点儿云里雾里,一是对书中的地名和人不了解,比如努里斯坦,卡菲里斯坦,米尔萨米尔峰,塔吉克人,乌兹别克人,还有他们与兴都库什山都是什么关系?作者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登山,要知道他并非一名登山爱好者,难道他们此行的目的确如罗新老师在推荐序里所说的:他显然是为了写一本书才去爬山的。读完书才明白,作者之所以去爬兴都库什山,有偶然也有必然。猎奇、探险是当时英国中产阶级所崇尚的,他们的目的是要去努里斯坦,此举被称作“壮志”,但不申请登山探险的许可证,他们很难拿到阿富汗的签证。
        努里斯坦位于阿富汗的最东北,被兴都库什山主脉环绕,有着“光明之邦”的美称。1895年之前,努里斯坦还被称作为卡菲里斯坦,是“异教徒之邦”的意思,自1891年之后就没有英国人到过那里,而努里斯坦有三座海拔6000多米的山峰,都没有被登顶过,作者的旅伴也是此次探险的提议者休.卡莱斯曾经是英国派驻阿富汗的大使,因为要被派往伊朗任大使,赴德黑兰履职之前,他想去趟努里斯坦,于是便有了这一个月的兴都库什山登山之旅。
        努里斯坦语属印欧语系,由于与外界隔绝,各种部落方言差异较大,长期保留着部落界限,没有统一族称,各自用部落名自称,曾被周围穆斯林称为“卡菲尔人”,意为“异教徒”。十九世纪末被阿富汗征服,被迫放弃了拜火教和多神教,改信伊斯兰教,始称“努里斯坦人,意思就是“光明之邦的人”。
        作者在经历了登顶米尔萨米尔峰失败之后,他们决定去努里斯坦,当距离高原牧场营地约100米的时候,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接着他们意识到“平生第一次看见了努里斯坦人”,“他们蹦跶着跑上来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了和过去不同的印象,他们全都不同寻常,因为他们全都长相各异,没有哪两个是相像的,他们有高有矮,肤色有深有浅,眼睛有棕色的有灰色的,有一些长着笔挺的长鼻子,可能会被认作塞尔维亚人,或是克罗地亚人,另一些长着眯眯眼,鹰钩鼻和黑头发,可能会被认为是犹太人。......有的看上去像是北极探险者,而那些络腮胡尚在萌芽阶段的人,像某家浓缩咖啡馆里的顾客一样现代,毫无疑问,几乎在西方社会的任何地方,他们的这幅模样都会为人所接纳。他们不但人不同寻常,服装也不同寻常,像是回到了中世纪”。作者写道,在一个已经丧失了惊喜能力的世界里,遇见他们非常令人愉快,有些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被逗开心。
        在经历了初始接触和新奇后,作者和同伴想着要留下来和努里斯坦人一起过夜,却被他们的向导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因为他们或许就是杀人狂,在你睡觉的时候杀掉你,因为语言不通,文明差异,作者一行趁天黑之前离开了努里斯坦人的高原牧场。
        这本书最令人神奇的地方是,作者和同伴为了这次登山和探险,仅利用四天的时间学习登山,而他们的登山教练是一位医生,并非专业的登山教练。首先教他们学习如何使用绳索,如何打结,如何把绳子盘成圈,然后再学习“自由绕绳下降”,接着他们就开始实践攀岩,如果能爬山35米高的“纪念碑之角”就算是毕业了,而对于雪上和冰上的技巧,就只能借助登上小册子了。就这样的登山小白,怀揣着登顶米尔萨米尔峰的梦想出发了,他们采购了所有的登山装备,如同一行资深的登山者,向着兴都库什山出发了。
        中亚之行对他们来说是神秘而向往的,“空气中遍布着尘埃,太阳落山时,一切都沐浴在炫目的橙黄色光线中,目之所及没有房子和村庄,只有山坡上建起的一座粉刷成白色的坟墓,而远处的河床之上,正有一排人牵着驴在鱼贯而行,小心翼翼地穿过灰色的卵石滩”。这就是他们中亚之行的开始。
        进入阿富汗境内,这个国家则更加荒凉,道路更加蜿蜒崎岖,杳无人烟的山脉绵延向东,在扬起的飞沙中若隐若现,但阿富汗的外交部门的工作人员却是优雅智慧的年轻人,他们彬彬有礼,体贴周到,缺乏好奇之心。由于阿富汗是一个男人的国度,因此是主人自己徘徊在银质茶壶、热水、奶油和奶杯之间,连三明治都是精致的,这些描述凸显古老的阿富汗是一个礼仪之邦,文明的悠久,与作者在探险途中遇到的贫民部落有着天壤之别。
        探险之旅的目的地在二十世纪下半叶仍然是世界上最鲜为人知的地区之一,对于探险者而言,这里似乎比南极或北极更难以驾驭,谁将会揭开这个有人居住的边荒之地的奥秘呢?去往努里斯坦唯有步行,因此登山是最好的获准方式。

读埃里克.纽比的《走过兴都库什山——深入阿富汗内陆》
       
         “光明之邦”努里斯坦是阿富汗东北部的山区,坐落在北纬34度至36度、东经70度至71度50分之间,其四周被巍峨的群山所环绕,背面是兴都库什山脉的主体,它是阿姆河及中亚的沙漠与印度河及其它流入印度洋的河流之间的分水岭;东北面巴什古尔山脉,位于同名的巴什古尔河东边;东面及东南面的边界线是库纳尔河至其与喀布尔河的交汇处;南面及西南面则是喀布尔河左岸拔地而起的大山,作者从西面走进兴都库什山脉的一条支脉,坐落于潘吉希尔河东岸,顶点就是米尔萨米尔峰。
        努里斯坦境内有三条主要的河流,它们全部发源于北部边境,流经兴都库什山在与帕米尔高原及喀喇昆仑山脉交汇时在西南方向形成一处巨型牛轭弯,流向喀布尔河。三条主要的河流,由东向西依次是巴什古尔河、佩奇河、阿林加河(其上游是拉姆古勒河),这三条河流最终都在库纳尔河与喀布尔河交汇时融为一体,并继续朝着印度河与印度洋奔流而去。
        看见米尔萨米尔峰的那一刻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不是因为要即将攀登的这座山,而是此地的迷人的风景,他们身处一块巨大的草场中,平坦的草坪在脚下是柔软的,河流在草场间蜿蜒而过,不再湍急,而是在绿草如茵的河岸间平静地流淌着,一股凉爽的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涟漪,河谷里满是良驹。此刻,由于受到了惊吓的马儿们拍成一个单列,隆隆地跑开了。马儿的鬃毛在微风中柔顺飘逸,好一派田园风光。而米尔萨米尔峰就在90米处,这之间被称为“死亡地带”,从西面望去,有一个陡直的壁面,称为“西北扶壁”,从这一面登上简直不可能,而最大的希望是从更远的山脊即山峰的东面通往山顶,看上去似乎可行,他们怀揣着要登上山顶的决心前行,在攀登到海拔5821米后,他们决定要不要继续爬,因为这将决定着他们的生死。作者在书中写道:有那么一会儿,我们执迷于考虑继续爬下去,那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距离山顶仅有200米。接着,我们决定放弃。两个人几乎都要哭了,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是损失。下山途中,山上的天气情况非常恶劣,正如他们所预言的一样,一路狂风四起,太阳落山时,山坡上覆盖着一种恐怖的黄光,随着云团出现,大风演变成一场暴风雪,怒吼着的大风裹挟着冰雹和雪花,两位登山探险者躲过一劫。尽管未能登顶,留下些许遗憾,但他们果断放弃,却拯救了他们的生命,或许过程比目标更有意义,尤其是被作者用笔墨记录下来的探险过程更加精彩,其实他们的目的就是其努里斯坦,而这个目的实现了。
        探险之旅是非常艰苦的,面临最大的困难是水土不服,因喝了当地受污染的水,他们每个人都得了痢疾;长途跋涉,他们经受着身体不适,甚至严重受损的折磨。对登山一无所知却毫无畏惧,促使他们敢于冒险,敢于尝试,尽管他们未能登顶,但他们旅行的方式、旅行的过程跌宕起伏,充满乐趣,即使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他们也会在扎营、中转、歇息时,煮上一杯咖啡或沏上一壶茶,享受生活的美好。
        作者对努里斯坦的向往甚至超过对登山的渴望。翻过恰玛尔山口到达努里斯坦,进入拉姆古勒河谷时,他们不能预期是发现了一块富饶的乐土,还是捅到了一个马蜂窝?在这本书出版五十周年后,作者的旅伴休.卡莱斯写道:拉姆古勒是努里斯坦的一条河谷,外界对它知之甚少,我们对于到访那里十分着迷。假如我们没能到达那里,这会是我们的另一项失败——因为缺乏经验没能登顶米萨米尔峰——变得更加糟糕。鉴于我们做到了,当我们翻过阿拉育山口回到友好的潘吉希尔时,我们对努里斯坦坚毅的生活方式怀着某种敬佩,但也对没有严重的灾祸降临在我们身上感到解脱。
        作者埃里克.纽比先生也是一位传奇式的旅行作家。18岁时在芬兰的四桅帆船上当学徒,参加了从澳大利亚往英国的“谷物运输大赛”。二战时先是驻扎在印度,之后转往北非,最后被派往地中海的意大利海域。1942年在西西里岛被俘,在意大利的战俘营一度脱逃,并在一个后来成为他妻子的斯洛文尼亚姑娘的帮助下躲过德军的搜捕,直至再次被抓获,重进战俘营。二战结束后,纽比找到那位救助他的姑娘旺达.斯科夫,并和她结婚,定居意大利。战后,纽比从事妇女时装的推销员工作,并着手写作,他的首部出版的作品就是《最后的谷物大赛》,之后又收到出版商的约稿,他便辞掉工作,做了一名职业旅行作家。他对出版商承诺要写“未知地区”的旅行书,于是便有了阿富汗,有了努里斯坦和米尔萨米尔峰,有了这本《走过兴都库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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