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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时评时说 |
读罢3月4日《新快报》上的两则新闻后,笔者甚为感慨。一则报道说,山西临汾尧都区魏村镇吴家庄中心小学附近一家非法化工厂肆意排放含苯废气和废水,致该校学生和吴家庄村民出现头痛和恶心等症状。当地村民在厂门口抗议,并集体下跪,要求工厂停产,截至2日已持续3天;另一新闻称,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在被问及绿色GDP何以不公布时说:“这不能怪我,有权力公布绿色GDP的不只环保总局一家……阻力来自其他部委、地方,或企业,总之,它一直未公布。”
自己憩居的山川湖泊,受到了非法排污户的严重污秽,并有当地学生和村民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头痛症状,公民托依而饮的清江受到黑手们的此等疯狂侵袭,而表达抗议与反对的路径不是靠凛然浩气去公开掘出,以及维护自身权益不受非法攥夺,不是靠高堂明悬的法律正义之剑地凛然挥舞,而是集体拖着悲怆的双膝轰然下跪……这是怎样的一幅环保法制体系疲沓生态的景象,这是怎样的一幕公民权力难以得到伸张与公民淤塞的表达路径之心酸窘境?
与这一揪心集体下跪画面相互旁证的是,被媒体称作环境保护领域的“潘旋风”,在面对记者问及关于公布绿色GDP公布受阻和原因之时,竟也无可奈何地推起了太极,这次潘副局长在回答问题时几乎是语无伦次,让听者“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如坠五里雾中。在我看来,潘岳的此番“绕舌”,比上述下跪场面更让人揪心。从潘岳并不单薄的背影后面,我们似乎看到了一堵坚厚无比的墙。这堵貌似无形的“心墙”,正是阻挡绿色GDP公布的一股强大魔力,它几乎可以让逻辑严密、表达快捷的潘岳先生的谈话变得前言不搭后语。
环境污染之痛,大江水系之污,这股民族之痛感,我们真的砌上一堵墙后便能堵得住吗?不管我们愿不愿承认,当前鲠于公民喉咙上这根环境破坏之“大刺”,早已让人疼及心扉,而且,还在以一种无法逆转的趋势撕扯着华夏儿女的神经。前年我国首度公布的绿色GDP核算报告显示,2004年,单就因环境污染就损失5118亿,2005年、2006年、2007年,经济GDP是呼啦啦给生扯上去了,而环境污染损失又将是多少呢?有一点毋须讳言,一定比5118亿这个惊天数字还有惊魂。
到底如何遏制环境污染这双人类伸向自己生态和谐的黑手呢?我认为,当务之急的是,我们除了在法律与行政体系上理顺环保“一票不否决”的所有阻碍之外,需尽快与国际先进思维与策略接轨,让每一名公民都成为污染户的一票否决者,使他们有权对自个家园旁边的污染户说“不”。而且,用法律制度去保障公民说“不”的权力日渐变大、路径逐步变通畅、频率日益增高。因为连身居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的“潘旋风”都“绕舌”了,我们还能巴望权力苏醒式的“人治办法”去防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