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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华
26日8时49分,在江西九江、瑞昌间发生里氏5.7级地震,并波及到周边省区。目前地震已造成17人死亡,400多人受伤,8000多间房屋倒塌,附近居民数十万间房屋受损。(11月27日《新京报》)
这个周末,寒冷刺骨的早晨,很多人也许还睡在梦乡里,可一次5.7级的小地震,瞬间就夺走了10多条公民的生命。我们为遇难同胞哀伤之余,不得不反思我们的地震防灾预警机制的缺损。
这很自然地让我想起2003年7月21日云南大姚地震,只有6级,却致16人死亡。之后的各地发生过的5级以下的地震,也几乎传来有公民死亡的消息。这些地震均非破怀性地震,为何灾难轻易地“天地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刍狗”呢?
毋庸讳言,我国地震科研仍处在较为贫脊的层面,地震控测水平不高。诚然,在天灾面前,人类往往无助,但人类断不能停止与天灾搏斗的精神振作与信仰追求;地震预报不过关,全世界都这样,但对地震部门一如既往地注入科技力量,是不能含糊的。
在这点上,邻国日本的做法就值得我们借鉴。1923年9月1日,日本发生大地震,致14.3万人死亡。惨痛教训,使他们形成了防震抗灾的意识,特别是将科技手段运用检测防震体系中,以保护公民生命和财产不受或少受伤害和损坏。日本的地震研究条件和日本人常态训练而成的防震减灾意识,称得上世界第一。
由于日本有大量经得住7级左右强震的建筑,有一整套抗震应急安全预案,使“80多年前之痛”再也没有重现。且人们在面对无数次的五六级左右的小地震时泰然处之,这种“泰然”当然是建立在完善的科技防范体系之上的。
反观我国,不仅是关于地震科研的硬件发展迟缓,且技术人才和各级官员的防震意识软件还较疲乏,在防震体系构建上,明显存在一块郁结的“麻痹心症”。这并非我们缺少“痛感”,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24万多条生命被“不仁的天地”瞬间吞噬,这是迄今为止400多年世界地震史上最惨烈的一页。
然遗憾的是,这种惨痛还在延续。黑龙江省地震局局长郑继烈24日的一句豪言便可窥一斑,他针对近日“哈尔滨地震谣言”时响当当地说:“哈市真有地震请找我算账”。郑局急于辟谣的心情我理解,但这种豪气却让人担忧。我们知道,科学精神是建立在严密的研究之上,非一级地震局领导拍胸脯拍出来的。
这种从主观意识出发的长官式作风,相信在各地常态地震防控管理工作中不会少见。面对地震恐慌,科研人员除了大量的事前监测外,须扩大宣传面,及时化解疑团,让科学完善的防震知识深入民众。如此,公民在面对震灾时方能将灾害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