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现代诗与通感

(2009-07-21 20:46:09)
标签:

诗歌

通感

文化

分类: 诗谈文谈

现代诗与通感(之一)

姜诗元

    今日诗坛,通感一词及其内涵大家并不陌生。所谓通感,就是把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沟通起来,对外界作出反应;让抽象感觉领域相互交融,去感知客观事物,描摹主观上的微妙感受。

    通感并不神秘。日常生活中,在一定的条件下,我们的眼、耳、鼻、舌、身各种感官,往往可以不分界限,互相交融,对感知的对象作出反应。如所谓的“望梅止渴”说是。在普通的日常用语中也有大量运用通感的词语,如“巨大的欢乐”、“锐利的目光”、“甜蜜的微笑”等等;俚语也有“讲名大话香香嘴”之说。颜色作为视觉形象可分为赤橙绿青蓝紫七种,在画家的心目中,由于通感的作用,这七种字就决不是随意的排列,而是一条下降的感情线。

    翻开文学史、诗史,在我国,通感也有一个辉煌的过去。最早的可以追溯到《礼记•乐记》中关于歌声的描绘:“故歌者,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槁木。”以后,在诗中,如贾岛的“促织声尘尖似铁”。韦应物的“绿荫生昼静”,罗隐的“净碧山色冷”,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绿杨郊外晓寒轻”,贾唯孝的“风来花底鸟声香”,严邃成的“风随柳转声皆绿”,汤显祖的“呖呖,莺歌溜的圆”等等。这里描写声音象铁器一般尖利,山色绿得发冷,香味象水波一样浮动,鸟声竟然有了香气,风声竟然染成绿色,一切的感官简直是互通有无,彼此相生,超越了本感官的局限,使人领受到新鲜奇异的美感。由这些例子可见,通感作为一种艺术手法是古已有之,并非如某些人所说完全是“从法国象征派那里学来的艺术技巧”。

    “五四”以后,新诗崛起,通感手法的运用更为广泛。如“很多的梦,趁黄昏起哄”。(鲁迅《梦》)“我眼睁睁地瞅着,一九二一年轻轻地过去了。”(朱自清《除夜》)“秋月的深夜,没有虫声搅破寂寞。”(般夫《放脚时代的足印》)“只有寂静中的促织声,给人一点家乡的风味。”(戴望舒《旅思》)“腐朽的日子,早已沉到河底。”(艾青《复活的土地》)“夜来了,使着猫的步子。”(辛笛《门外》)“可怕的欲念,象他满腮的胡须。”(唐祈《故事》)

    然而,历史毕竟是历史,通感和一切有生命力的理论一样,它的价值不在于炫耀过去,而是在服务于现实.

在当今我国诗坛上,很多诗人(尤其是青年诗人)的诗作中,通感成了重要的表现手法之一。其运用之巧妙,内涵之丰富,形式之多样是前所末有的。最突出的一点是他们不再仅仅停留在五官感觉的相通,也就是以具体感觉领域与抽象感觉领域的相互交融的通感方式来抒发情怀。

    由于多年不的某些“主旋律”文艺理论只注重内容,忽略对形式和美学的探讨,通感作为一种艺术手法很少引起人们重视和研究。以致一些运用通感手法的诗,常常被人视之不“怪异”、“晦涩”、朦胧“、”看不懂“。为此。笔者试图就通感手法谈一谈自己的看法。为了叙述的方便,根据运用形式的不同,我把目前诗坛的通感现象分为五类,五类之间的相互关系不是并列的,而是递进的。

    一、一般通感

    这与前入运用的通感乎法基本相同。诗人让各个感官直接交通。从通感自身来看。主体部分与修饰部分同时出现,使抽象和形象融为一体,从而使抒情形象更生动,表达的意蕴也更丰富。

蓝水兵

你的嗓音纯得发蓝

                        ——李钢《篮水兵》

    嗓音是听觉形象,蓝颜色是视觉形象,二者交融,就使作者要表达的思想感情更加丰富。我们的水兵战士,他们穿着蓝色的海军服。生活并战斗在蓝色的海洋上,蓝色,是他们生活的主要色调,也是他们的职业特征,他们和这种色调已经达到了物我交融的地步,因而在诗人听来连他们的嗓音也似乎变蓝了。从色彩学来看,蓝色的特征是严峻而又纯净的。作者极力强调和突出蓝色,就很好地赞颂了我们的水兵战士坚守岗位,忠于职守的纯贞感情。又如:

绿色的季节,又进入仲夏……

丰腴的乐章,又铺在庭院

                           ——杨牧《葡萄架》

     季节是看不见的,现在却有了颜色,乐章是听觉艺术,现在却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由此我们看到,西北边陲的萧瑟和苍凉,正在被葱绿的生机所代替,似乎连时间也被染绿,因为葡萄丰收,因为丰收的喜悦,边民的歌声和乐曲,也变得“丰腴”,充满欢乐和青春的活力。再如:

梦儿太重

别压痛了我的邙山

                                 ——刘芳森《北邙山拾梦》

    梦,是无形的意识流,在诗人的笔下却变成了一种直感形象,似乎可以用秤去称梦的重量。大概是因为这个梦做得时间太长,内容太多,所以才如此沉重吧!以至诗人担心邙山被压痛。这样写,岂不很好地表达了诗人对邙山思的刻苦,爱的深沉吗?

    此外,象林希的“踏碎了的,是寒冷的黄昏”,周伦佑的“最后的目光,绷断了”,北岛的“从星星的弹孔里,流出血红的黎明”等等,都是运用了一般的通感方法,使得有形与无形、有色与无色、音乐与色彩与温度互通有无,使欣赏者能象看图画的色彩一样去听音乐,能象闻玫瑰的香味一样去感知思想,这样就丰满了诗歌的意象,增加了诗的内涵。

 

    假如我们不用通感的手法,而用直抒胸臆方法来写,如“邙山呵,我多么思念你呵,你使我产生了那么多的回忆和想往”云云,这样写虽然也能够表达作者的意思,较为浅显易懂,但和运用了通感的诗名相比,就显得直露单调,一览无余。不够含蓄、精炼和新颖了。

 

(待续)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