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保兴的“交通拥堵建议说”纯属马后炮
文/墨菲
五一过后,住建部副部长仇保兴的《缓解北京市交通拥堵的难点与对策建议》的文章,在住建部网站刊发,并被《北京日报》摘登后,迅即在民众间和网络里成热点议题。
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仇部长的这部长篇大论,给我的感觉是论据充足,论题充分,论说详尽,但在北京交通拥堵几乎失控的今天,作为国家城市建设与规划管理部门的高官,仇部长的这番思考,这番评说,与其说是对策建议,不如说是马后炮。
首先,北京城市的建设规划“摊大饼式”的发展不是十年二十年,“向心交通”压力的形成更不是一年两年。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已经有专家对北京城市的发展规划提出过改进建议。
当年“打通两厢,缓解中央”的战略,很多人依然记忆犹新,尽管在87或88年吧两厢打通了,而中央并未得到缓解,专家的疑虑终于成了现实。因此,仇部长今番关于城市发展格局的分析不仅毫无新意,而且听着就像祥林嫂在那里叨咕:“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奥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阿毛是祥林嫂的儿子,没照看好被狼吃了,祥林嫂后悔不已,不断地、不厌其烦地、几乎一字不差地把自己惨痛的教训反复地告知鲁镇的人们,终使人们由同情理解,到不胜其烦,最后被迫打断她、取笑她。如今,仇部长的交通拥堵建议说与祥林嫂有着异曲同工之趣。城市建设规划管理,住建部担负着极大地职责与职权,有所为时无所为,到了无所为而不得不为的时候出来建议分析,这不是马后炮?是什么?
其次,从仇部长在“对策建议”一文里旁征博引世界诸多发达国家的事例来看,作为住建部副部长的仇保兴应该是考察过不少的国家,调研过很多的城市。我们为仇部长能持守公交优先战略与绿色出行的理论和思考而庆幸,我们也为仇部长挂旧历翻老账的不妥而疑惑。
以仇部长文章中提到的阿姆斯特丹为例,尽管我没去过这个世界“性都”, 但我看到过关于那个城市的交通规划与发展,城市拥堵与改变的文字记载。
也许就在十几、二十几年前或更晚些时候,当我们重复着阿姆斯特丹的历史,将人行道和自行车道挤压再挤压,以给机动车让出更多的优先权和行驶便利时,阿姆斯特丹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城市交通规划,而自行车专用道是这次规划的主题和重点。当我们的城市逐渐被机动车的浩瀚洪流淹没的时候,我们开始思考公交专用道,而这个时候,阿姆斯特丹已经成了自行车的乐园,成了人们惬意自在又便利安全的出行选择,乃至形成了全球独特的风景与标志。
作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规划管理,曾经打理着全国城市公共交通建设运营服务的住建部,当年可借鉴的前车之鉴,当做走马观花,却在城市面临交通瘫痪的时刻,在卸下了城市公共交通重任的“后住建部时期”,扬起了公交优先战略,这不是马后炮?是什么?
最后,综合一下仇部长的对策与建议。关于“交通需求管理和交通管制以及交通拥堵费”,关于“推行无车日、错时上班和就近就业”等等,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仇部长的思考和建议是积极的,而且很多建议北京市其实已经实施,或者说能实施的都在或都将实施。但能实施的未必能有效,能有效的未必就适合。以北京出租车为例,数量大,价格低,道路资源占用量强,空驶率普遍高,成为“部分普通市民的常用代步工具”,这都是事实。但在当前城市公共交通并不发达,且极不完善的前提下,能盲目的一拍脑门儿减少其拥有量或大幅提高其运价吗?恐怕不能,不仅不能而且要想方设法加以合理的调度和调配。仇部长作为政府部级高官,我估计是不需要经常乘坐公共交通和出租汽车的,就目前北京出租汽车的数量而言,遇到刮风下雨下雪天气,排队打不着车的现象不是个别,而是普遍发生着的事实。
因此,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官员,一个掌握着相当资源:信息资源、人力资源、决策资源、政策资源的人,该说该做的不是拾人牙慧,故作思考,新瓶装旧酒,老调来回弹。而是需要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做出符合自己身份,体现岗位职责意识的思考和言行。
中国从不缺乏专家学者,缺的是实干家和埋头苦干者。在仇部长的对策建议里,人们更想听到和看到的,是在城市的规划建设方面,在建房与住房的行政行为里的实绩、作为,其他的,都是瞎扯!
当然,作为政府部委的高官,仇部长能潜心探讨、思考城市的现况与未来也属难能可贵,值得鼓励和褒赞。只希望仇部长的建议对策能尽快变成仇部长案头的文件和批复。马后炮能打响,才是马后炮的威力所在,否则就成了瞎棋盲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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