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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陪着我也近二十年了。一直以来,陪着我走过了许多寂寞的时光。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似乎都是怀着怀疑的态度的,否定的时候多,心里却又在暗暗地欣赏着。或者有时在欣赏着,心里却在怀疑着罢。
他有两个观点,我是不大以为然的。一是他对中医的否定,一是他对农历纪年的不屑。
鲁迅对中医的否定,有他自身的痛苦经历在,更多一些感情色彩,倒是可以理解的。加上那个时代的背景,他对中医不非议非议,反倒有些奇怪了。往年读鲁迅,对先生之所言,往往点头称是,心里痛快,但对他的中医观,却是不以为然的——怪也只怪他家遇到的是庸医,却不必把整个中医给打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不管中医西医,庸医总是多过良医的。
鲁迅之对农历的干支纪年的不屑,在以往我是没往心里去的。心想这不过是一个记日子的方法,怎么方便也就怎么用罢了,既然全世界都在以公元纪年,那么中国人跟着纪一纪也无所谓。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每六七天还有一个休息日——西方人原意为“礼拜日”,倒也方便。但近年来,接触一些节气什么的,还是感觉中国的月亮历胜过西方的公元纪年。公元纪年,是以耶稣隆生为元年的吧,这于中国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早在公元元年之前,中国已经有了几千年的有纪录的历史,这个“元年”,除了记个数,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前两年那个千禧年,中国也跟在西方人屁股后面热闹非凡,还搞不清应该是2000年还是2001年,只好两个年都禧一下,未免有些搞笑。
中国是农业国,农历于中国人来说,更有其实用处。每个节气都有它自身的道理,这一点,老百姓尤其是农民,是非常清楚的。有经验的老农民还会根据某个节气那天的天气来推测一年的年成,比所谓的专家还要准确,这也算是几千年智慧的积累吧。鲁迅所不屑的农历年,就是看不上这些节气,过于复杂,又助长了迷信的生长,先生没做过农民,不明白干支纪年对农民的意义,自然对西方历法更能接受一些。
据我感觉,中国的农历,比阳历好玩多了。从正月数到十二月,光那节气和节日,就够热闹。正月初一是大年,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民俗节,五月五小端午,六月六过小年,七月七乞巧节,九月九重阳,另外还有五月十五大端午,七月十五中元节,八月十五中秋节,——一路数下来,够热闹。
(下班,丢下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