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仲约好11日去圆明园,看看柳色。下午到马甸下车时,天空忽然飘着漫天的雪花,风刮着,越下越大,真够有点奇异。到了子仲住处不到二十分钟,忽然头晕欲呕,来势凶猛——这是数年来没有过的症状。闷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好站到阳台上去以气功导引,再想法呕了些秽物出来,稍有缓解,却也仍然难受之极。子仲为我把脉,说中焦宏大,是脾胃虚兆,是不是来的路上突受寒风侵蚀所致。如此当以发散药解表可治。什么药好呢,霍香正气水是最便捷的了。
到五点钟,两人出门找一家饭店吃饭,喝完一瓶长城干红,已近七点。跑到一家药店买一盒霍香正气水,十瓶装,顶着寒风回到家,一口气喝下两瓶,然后一边喝酒一边再用火罐拔大椎穴,并个小时后,头晕的症状完全消失。于是把我带来的腊鱼腊肉切了去蒸——刀是水果刀,只好切作大块大块的,也就五六块之数。等到肉蒸好了,酒也喝完了,酒兴却也正好上来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外面的商店已经关门,买不到酒了。子仲说,那就以霍香正气水当酒吧,我说,倒也是呵,正气水的溶剂是医用乙醇,子仲说,药酒啊!两个人剪开那食指大的塑胶药瓶,拿着往嘴里“嗞”——那可真是吱吱有声,有“滋”有味。我说,我们这可算是大口吃肉,小滴喝酒,大俗大雅啊。——嗞了两口,不由大笑起来:可乐的倒不是以药当酒,而是这种喝酒的方式,大概是空前绝后的创意吧!倘若两个人这是在公共场合,不被人当作疯子才怪。嗞一口,笑一阵,子仲还大赞这酒的度数高,喉咙都有些烧着了。
剩下的霍香正气水喝完,菜也吃完,话也聊得差不多了,已近深夜三点。子仲说,明天我们走出去,肯定满脸正气,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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