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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故事 5
其实,木的想法也是罗曼蒂克化的,人在QQ对话窗里讲话,他一定能脱去源自社会性的包装?我看不能,人看衣冠马看鞍,人把衣服脱了,赤溜溜是必须的,但他脑袋里那个几十年的牛圈,却是不可能冲洗干净的。人与禽兽之不同,在于人身上有衣服的保护,是干净的;而禽兽身上脏,它脑子里却绝对比人干净,至少要纯,好比狮子可不分公牛母牛,它眼里只有肉。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在认识事物上比木更有深度,不由窃喜,刚才为木的想象力所压制的自信,渐渐恢复,就像春江的水一样饱满起来。
我作为作家的想象也更细腻一些,知道细节的堆砌来掩盖或拖延主题,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第一个讲述时,手从被子里拿进拿出,让无关主题的蚊子飞来飞去,我是在用“心”在制造一个缓冲,好拿捏该从哪个“她”,从她的故事的什么地方讲起。而我作为作家,又比一般讲述者更懂得去讨好读者一一我从动笔的第一天起,就始终关注两件事:读者跟帖与点击率。随时根据这两项指标调整我的写作方向,顺应读者的需求与口味,加进各种调料。
当我在讨论组对话框里敲进第一个字时,尽管只对着4个读者,我已自觉地代入写手的情境状态之中。
但当“她”的出现两次为蚊子和我的辗转反侧所打断的时候,木喊了:cut!
我的铺垫的理由自然是站不住脚的,“你今天放假了好不好,你打算从我们这里骗稿费还是骗点击率?请你从大作家的帽子里钻出来好不好?不要变戏法,因为你不是魔术师养的免子!”
木在对话框里肆力抨击。
“金,”火也说,“你是第一个,要起个表率的好头。"
“金刚才写的,是一篇长恨歌、琵琶行,佳作是佳作,但就不是我们想看的,也违反了今晚我们畅聊的主旨。”水说,“金缺乏诚意。土,你说呢?”
“94,94。”土早已申明了,他打字慢。
我选了一个委屈的表情,为加強情绪的表达,我又补了一个哇哇大哭和抓狂的表情。下面接着一一
水微笑。
火发怒。
土流汗。
木没有在表情后列队,他打出一排字:
“请你从大学时和罗小曼的关系说起。”
我心里一惊,原来这小子一开始就针对我,他是做了个套给我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