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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的故事
作者:皇帝不称朕
金的故事
1
昨晚,向脸上扇了无数个巴掌,终于拍死2只嗡嗡乱叫的蚊。
我把头露在外面,当作诱蚊的肉饵,身子在略厚的被子下躁动一一夏天出其不意地攻来了,它的先锋肆意骚扰着我。我将拍死的蚊子在指间搓成一个小团,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在它的刺激下,我的精神突然亢奋。我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活受罪!我骂道。
我饥渴吗?
在这个头脑异常清楚的时刻,我问自己这个问题。被子下面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大概还没醒,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它每天总是先我醒来,把被子一下顶起,干劲十足……最近我的思想总不自觉地“下滑”,这是为什么?好吧,我承认,我饥渴,我饥渴,每个30多岁男人都有的,是病,得治!……讨厌的蚊子,又来了……
我心烦意乱地从被子里抽出手,随着蚊音的去向,悬停在脸上,待它落下,掌亦随落,“啪”一下,这次落了空,它飞走了。我叹息一声,轻轻把手顺回被子里,两只手交绕着,落在那个位置上。
我突然好想她!
原本一直紧闭的眼睛睁开来,我的焦虑加剧了,身子像一条落在草窠里的鱼,直挺挺地翻滚,就2下!
算是彻底睡不着啦!我数着小羊,逐个抢怨闷热的天气、肆虐的蚊虫……还有她。她她她!我再次翻了个身,但没能压制这个念头,相反她的形象完全攫住了我,把我箍得心慌。好吧,我虾起身子,用被子围住脸,尽量减少外露的面积,以防蚊子继续袭扰;我不忘把大部分屁股留在外面,这样舒服了,我打算好好想一想她。
在说她之前,我想说说我自己……
“打住!”讨论群里突然发出揪心扯肺的急促滴滴声。“cut!”
我眼角扫去,只见木的头像在快速闪动。随即飚出一大段话:“这是聊天,不是搞创作,好不好?你扯得太远了。打住,cut,行不行?你别扯犊子,直接说女人行不?兄弟们是不是?”
水、火、土的头像全闪起来。
我笑了,自己是讲得有点多。从讨论组里其它4个头像快速跳动来看,木和水、火、土忍我很久了。木一直是体育健将,有着东北人的快人快语,词儿是询问的,口气却总是不容置疑。
“可是……”我从手提电脑前仰起身来,向四下望去,灯灭着,他们全是东倒西歪囫囵一个影儿,每个人的脸都被手机或电脑屏幕涂上一层蓝光。
“可是,凡事不得有个过程,有个铺垫,有个交代?”我大声说,“我不把这个女人给我生活带来的……”我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用词。然而那一瞬间我疑惑了,是啊,那个女人给我生活带来什么?我到底期待什么?我竟然不能脱口说出。我顿时有些泄气。我扫视我的4个兄弟,异常矫情地说:“讨厌,不讲了,还是土先讲吧,他是老板!”
屋里3个方向同时传来扑哧一笑,唯独土没有作声,其他人也再没有发出声响。我生气了,直要发作。电脑上讨论组的方框里同时跳出许多对话,我忙俯身去看,其他人都说:“土,砸他!”并且加了许多表情。土只说了一句:“金,你破坏了许多规则!”没有表情。
我看土,他刚摁完这几个字,手机在放下时,屏幕上的灯也熄了。他躺着一动不动。
我忍不住抗议,但我想起我破坏了第一条规则:只准打字,不许说话!只好无奈地吐口气,快速敲下几个字:“认赌服输!”我打字很快,用的是拼音,仍能达到每分钟60字以上,他们都不如我;我平常的工作也是亲近文字,一天写的字抵得上他们一年写的,他们也不如我。我自呜得意,未免卖弄。结果惹了众怒,他们抓住机会一齐向我丢鸡蛋,讨论组里一地花花流涎的碎蛋。
但我是个聪明的写手,知道怎样讨好读者,所以开篇写了冗长的“辗转反侧兮”,竟让木水火土忍受了,我没有及时切题,他们也不抗议。我深知,每个男人都希望平庸的生活能撕开一个小口子,往外探出头去。嘻,头!我觉得这个想象很天才,在组里发了一个吐舌的俏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