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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把性和爱完全分开,爱就实现了

(2010-09-25 19:08:08)
标签:

李扁

张艺谋

纯爱

山楂树之恋

晨报

杂谈

分类: 李扁性学评论

山楂树之恋:把性和爱完全分开,爱就实现了

 

青年学者李扁如是说——

张艺谋的“纯爱”是宣扬愚昧

链接:http://www.morningpost.com.cn/bjcb/html/2010-09/25/content_51143.htm

 

注:这是晨报记者发还给我的采访稿,文字很美,意思很圆满。但有些地方并不真是我所说的意思。这很正常。人生就是扭曲嘛。被采访其实也是被扭曲的过程。你把被扭曲当成一种荣耀就好了。

 

现在,我把在电话采访过程中想表达的真实意思通过蓝色字体附后。虽然一毛钱也不值,但我总觉得,真实的意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哈。

 

3年前曾轰动一时的通俗小说,再度热了起来,因为有了张艺谋,因为有了一个“纯爱”的牌坊。

 

“它根本就不是爱情小说,它是一本反爱情的小说。”提起《山楂树之恋》,学者李扁颇不以为然,3年前,他为它写过长篇的书评,在评论中,他认为所谓纯爱,是在宣扬愚昧,宣扬落后的价值观。

 

但,人类总有一种冲动,希望我们的爱更加纯粹起来,像一张白纸那样干净,虽然不切实际,甚至反人道,但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我们永远拥有这份向往呢?即令是张艺谋这样历经沧桑的老男人,为何最终也要回到这份肤浅的感情中寻找安慰呢?这究竟是撒娇,还是撒谎?

 

“纯爱在某个阶段是进步的,但在某个阶段就是落后的。在今天,张艺谋抬出它招摇过市,这是他没有接受过性教育所造成的悲剧。”李扁说。

 

实际上,整个采访过程中,我从未听说“纯爱”这个词。但有一个意思我是赞同的,即是所谓“干净的爱情”,虽然它存在过,但今天来鼓吹这个事,我是反对的。晨报记者问:这说明我们在怀旧吗?我说,屁话,这是张艺谋在怀旧,怎么是我们在怀旧?张艺谋多大了?你我又是多大?

 

人类通过爱情发现自我

 

晨报:《山楂树之恋》讲述了一个优美的爱情故事,为何您认为它是反爱情的呢?

 

李扁:问题关键在于,我们应如何认识爱情。从本质上看,爱情是因为人类对自身存在缺乏信心,我们需要一个参照物来发现自己的存在,而爱情恰好就是一个参照物。只有爱人才会告诉你美丽、永恒、健康、真诚……而别人就不会那么说,于是,通过爱情,你就发现了你的独特价值。为了验证这个发现的有效性,很多人在爱情中还会刻意制造纠纷,比如短期分手等,以证明对方所说的那些话是客观而真实的,自我的这些部分是真实存在的。

 

晨报:您的意思是,爱情只是对自我的发现,这岂不是一种自私的爱,那么为什么它看上去那么美好呢?

 

李扁: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规定性,就像老虎生来要吃肉,羊生来要吃草一样,这是被生命形式所规定的:人来到世间,就有爱情,就要通过爱情来发现自我。爱情是生命中的一种信息,没有这种信息的刺激,生命就无法焕发出光彩。比如科学家都想得诺贝尔奖,其实他们不需要那笔钱,他们需要那份荣誉,给了称号,他们宁可牺牲生命,爱情也如此,我们需要这个体验的刺激。

 

我并没有说《山楂树之恋》是反爱情的。07年,我应出版社之再三约请,虽然没有给一分钱稿酬,因策划编辑是哥们的哥们,我写过一个长篇评论:山楂树之恋,并无爱情。其中说到爱情的本质,是空,是无。

 

我在文中反复讲到一个意思:爱情为什么那么炽烈、那么美好?只因为这一个过程,完成了对于自我的礼赞。爱情的所有工作,只为着证明“我”。“我”是唯一的,“我”是不可取代的,“我”有独特之价值,“我”的存在是合理的。如果借用佛家的一个词,可以说,爱情完全地反映了“我执”的存在。至于引发了“我”的爱情的那个人,他或她,只不过是个药引子而已,是一个引信,引爆了我积蓄已久的迷狂自恋。爱情之本质,是“我爱”,说透了,是“爱我”。我的“爱人”,不过是个助缘,帮助实现“我爱我”之过程。

 

爱情当中的猜忌、忌妒,最能体现爱情之本质。为什么会有忌妒?因为“我”不能容忍“我”可以被取代。“我”是唯一的存在,怎么能容忍被取代?恋爱当中的人,对于此类信息至为敏感。而性,又最能伤害爱情。

 

何以故?由于性的生理结构,和爱情所要求的心理信息,原本是一对矛盾,先定的天敌——爱情追求唯一性、独特性、不可取代性,而性呢?恰恰在器官构造上,具有普适性、可替代性,及不针对特定对象的兴奋反应、快感体验、高潮能力。

 

说得更白一点,在爱情上,某男爱某女,那个是没法换的。而性呢?某女的性器官,与所有男人的性器官,都是兼容的。所以某男最为警惕的,最为惊恐不安的,就在于此。每一个接近某女的男性,都会被某男视为死敌。他要维护的,正是他自己在某个情景下的唯一性、不可替代性。某女,就是这个情景。某女的性器官,则是焦点中的焦点。

 

纯爱曾有历史进步意义

 

晨报:有趣的是,东西方传统文化都赞美纯爱,为什么?

 

李扁:纯爱在某个特定的历史阶段是有进步意义的。因为人在生理层面具有普适性,这就取缔了爱情赋予我们的不可替代的感觉,所以文明一旦发展,我们就会自觉地回避普适性。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我们都对爱情的忠诚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将人性与兽欲进行严格的区分,并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禁忌,这都是为了保护爱情所赋予的独特性。应该说,贞操观是人类文明史的一个重大飞跃,因为它意味着个体意识的觉醒,我们清晰地认识到什么是我的尊严,它不容侵犯。

 

晨报:但这种纯爱在当下,又有多大现实意义呢?

 

李扁:纯爱对于蒙昧时代,是进步的,但对于当下来说,是一种落后的心态。这就像食欲一样,当匮乏时,我们也形成了很多禁忌,比如不浪费粮食、什么季节吃什么等,在今天,这些禁忌就很可笑了。因为我们已经超越了食欲的阶段,我说的“超越”,指的是“免于匮乏,免于恐慌”,今天家长不会为孩子掉桌上两粒米饭而指责他浪费了,因为我们已经能生产足够多的食物,所以有了更多的自由。同样的道理,在现代社会中,爱情也会被超越,这是必然的发展方向,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宣扬所谓纯爱,就是愚昧的。

 

爱情当然可以被超越。但我在此处要说的,不是爱情可以被超越,而是性。性可以被超越。被超越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可以不要性了,恰恰相反,我们在性的方面,可以免于恐惧、免于匮乏。性可以表达爱情,这是性的功能之一。但是性自身也构成需求,它并不需要和爱情完全捆绑在一起。人类总体上已经跨越食欲时代,即是在食的方面已经免于恐惧、免于匮乏,在性的方面,也有一些国家已经比较好地解决了问题。比如北欧一些国家,人们已经从处女情结的纠缠下解放出来了。他们的爱情,因此更加纯粹。我的看法是,超越了性,才能实现爱情。

 

所以,有两种情况,可以使爱情更美好、更纯粹:一种是《山楂树之恋》,完全没有性;一种是北欧的模式,没有处女情结的性。总的来看,把性和爱完全分开来,爱情就实现了。当然,这一种分开,是指在认知的层面,而不是在实践的层面。在实践当中,爱情终归是要通过性来表达和实现的。

 

往回看不是解决方案

 

晨报:但经典的传统爱情难道不令人向往吗?

 

李扁:当然令人向往,但现实是你不可能回去,就像经济发展一样,也会出现怀旧情绪,也会有人说过去好,但过去真好,我们为什么要发展?我们不就是从过去那个时候走过来的吗?往回看只有乌托邦,是不靠谱的。在现代社会,我们不可能只抱着个体觉醒时代的纯爱来生活,那太不现实了。

 

晨报:但我们的艺术家们似乎很愿意这样啊。

 

李扁:因为他们的思维只是二流的,至于张艺谋,他回抱的也不是什么传统,无非是回到“文革”而已,那能代表中国传统吗?这种回望充其量只是一种个体的怀旧,对自身伤痕的一种肤浅的抚慰罢了。

 

晨报:从张艺谋的履历看,他的爱似乎也不纯,为什么他却如此欢呼纯爱呢?

 

李扁:这是一种惯性,实践可以,却拒绝去知。在实践层面是实用主义,但谁要告诉他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马上就觉得被污染了,不守贞了,这就助长了以愚昧为美的心态,所以只好继续用似乎美化的手法来歪曲爱情。(这一段我基本没看懂。)

 

纯爱退出是发展的必然

 

晨报:您认为在今天宣扬纯爱就是在传播愚昧,这是否有点过于武断?

 

李扁:并不武断,你可以打开世界地图看看,几乎所有发达国家对于爱,都持更理性的态度,而宣扬纯爱的,大多是发展中国家,而那些极端持纯爱主张的,往往是地球上最贫穷的国家。这就足以看出人类爱情观的发展趋势了。

 

晨报:我们不能既拥有现代社会的物质成果,同时又拥有传统社会的价值取向吗?

 

李扁:在中国走向现代化的整个过程中,一直有这样的声音,但事实证明不可能。举一个简单例子,就我统计,90%以上的贪官都没接受过性教育,所以一旦他们位高权重,很快就堕落,因为他们要补课,但这就像长个儿一样,你错过了成长期,还怎么可能再长呢?所以越补课就陷得越深,在糜烂的泥潭中挣扎,最终失败。这说明,不解决好价值观的问题,物质条件改善了,问题也无法自动解决,面对现代社会,我们必须采取务实的态度,纯爱这种价值观已不适合现代社会,还是应从切实的性教育抓起。

 

晨报:但现实问题是,一提性教育,很多人会很愤怒,觉得会教坏孩子们。

 

李扁:为什么大家会愤怒呢?这就像网上那些骂人的网友一样,他们内心有一种恐慌感,他们自己就是受伤害者,这是他心灵中最痛的地方,所以决不能触碰,也不能讨论,一提这个话题就会跳起来,这就像得病的人最怕别人提医生一样,但问题是,只有医生才能真正帮助他。

 

重新打造精神阳光的民族

 

晨报:从历史的角度看,汉唐是中华文明最不纯爱的时代,但我们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为什么曾经开放的心态,后来变得如此封闭?

 

李扁:这与北宋有关,过去历代战乱也出现了大量的性侵犯事件,但很少涉及贵族,而宋室则整体被掳往北方,遭遇了数十年非人的侮辱,这对我们民族性格造成了深深的伤害,性禁忌成了我们民族自觉的价值选择,即所谓“内卷化”,这也就是为什么,北宋以后中华文明的创造力突然衰减了,随着民族性格不断趋于内向,我们失去了曾经阳光的性格,我们的全部努力无非是为了保住已有的那些东西,如此谨小慎微,自然与汉唐气象不可同日而语。

 

晨报:这种“内卷化”的最大危害是什么?

 

李扁: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问题存在,却不敢承认,这样一代代孩子都奉纯爱为圭臬,但在现实生活中又无法实现,这样他们反而失去了对爱情、对家庭最基本的责任意识。即使从逻辑层面看,纯爱也存在着反人道的一面,因为它单方面强调了女方的责任,这不仅不公平,而且会造就许多人间悲剧。应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纯爱宣传,为我们社会埋伏下一个火药桶,它因在生活中难以实践,而成为许多人人格中最有压力的部分,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晨报:如何才能防止这个火药桶爆炸?

 

李扁:这就需要理论勇气,彻底清除种种历史的后遗症,使我们能回到理性的基准上来,彻底解决生理立场与纯爱立场之间的对立问题。

 

 

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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