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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密林 第二章 叶子 08
(2015-01-23 17: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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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那座森林在古时称为大绿林，它广大的面积与无数的林间小径是各种野兽与歌声嘹亮鸟儿的栖息地；精灵王Thranduil在橡树与山毛榉林间建立了他的王国——《精灵宝钻》魔戒与第三纪元
在数十年的游侠生涯中，Arahad之子Araval见过不少僧侣、巫师类的人物。当他第一次在长湖镇遇上跟平民竞选人Galvorn在一起的Fuinur法师时，他以为这身穿兜帽长袍、手持木杖的日神信徒也跟那些人差不太多，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金黄色兜帽垂落下来后，露出的是一张似乎永远带着笑意的白皙脸孔。微鬈的黑发披垂到肩，这年轻法师轮廓瘦削、容貌清秀，带一点异域腔调的口音也十分好听和气。他更象一个受欢迎的游吟诗人，只是手里拿着法杖，而非竖琴长笛。
“放轻松，”法杖高举在空中，杖头雕出的一圈火焰托住一颗圆石，在夕阳下泛出暖黄色调，“我并无恶意，Master
“治病要到坟园来？”立在人类坟丘旁边的两名精灵战士，表情都保持严肃冷漠。
“有一个病人情况很危险，我想提前来看看他的归宿之地，如果最终我无能为力的话，”年轻法师笑了笑，“至少得先找好一个焚烧尸体的地方啊，你们不希望我们随便点一堆火，再不小心引燃森林吧？”
这解释似乎说得过去。发言的精灵战士略一顿，扭过脸，向南边的树林里喝问：
“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另一位人类？”
Araval并没指望自己的踪迹能瞒过森林精灵，所以被点名了倒也不惊讶。双手举在空中做无辜状，他效仿Fuinur法师，走出树林，来到坟丘前的空地，自报姓名：
“我是Esgaroth的护卫Neithan，目前与Fuinur法师一起在照顾病人。”
“你是来找我的吧，Neithan？”年轻法师向Araval眨眨眼睛示意，“病房里出了新状况？”
“……是的。”虽然直到见了面Araval才明白自己确实是“找Fuinur法师来的”。他在林间小路上注意到的飞鸟异常，应该就是这人类法师弄出来的动静，森林精灵在树木中穿行是不会引起任何惊扰的。
“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精灵战士警告，“容留生病的人类在此治疗，是我族的善意，希望你们不要滥用。回到居所去，别再随便游荡！”
精灵讲人类通用语，一般都措词古老且带高傲感，这战士话语中的命令意味更加重了这一点。Araval觉得普通长湖人听到这样的言语，会反感生气丝毫不奇怪，但他自己无意与森林精灵争执，Fuinur法师似乎也一样，表情还是笑嘻嘻的：
“明白了。我们马上回去，等我看一看这些人类坟墓就好。也许亡灵能告诉我一些让垂死病人还阳的方法呢。”
Araval很怀疑这一点，他觉得怨灵们没有这种好心。看上去两个精灵战士也不信，当先的那个还想开口说什么，但这时他们来路的森林里似乎又有些动静，两个精灵齐齐扭头去望了一眼，又相互看看，丢下最后一句“回你们居所去”，两条苗条身影腾跃而起，瞬间消失。
“哇，”年轻的黑头发法师吹了声口哨，“这些精灵还真是魔法强大，你说呢，Neithan？”
这不是一个问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抬脚走向那些坟丘。Araval也跟了上去，在Fuinur身后，看他以法杖在一座座长满青草灌木的土堆间东戳西刺。
从第一次见到这年轻人起，Dúnedan游侠就有种荒谬的熟谙感。他曾在这片大陆的很多区域游荡，在东方和南方都见过多种外貌不同的人类和类人生物，也参与经历过太多种族的恩怨情仇，自忖不会再单纯因为外表而生出成见。但这侍奉日神的僧侣法师，容貌举止实在是让他压抑不住异样心情。Fuinur自称是在Rhûn内海旁边的村庄出生，从小被父母送进日神寺庙，修习法术有成后出来游历。他的口音确实也是东南方一带的，只是……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仿佛以前见过？
“我不记得我到长湖镇之前见过你，Neithan，你呢？”
年轻法师象是能听到游侠心声似的，转过脸来问，灰色眸子里仍带着笑意。Araval摇摇头：“我也不记得我们见过。”
“但感觉上我们早就认识了。”
Araval没附和这一句，另起话题，单剑直入：
“您来这里是想找什么，法师？”
他自知自己留下来照顾病人，并不纯出于善良和责任感。他当然是不忍心看到护卫同伴被遗弃致死，但更重要的，他想能留在这精灵聚居的码头地，也许会有更多机会接近森林精灵王，最终达到自己“劝说Thranduil出兵雾山东西夹击地妖”的目的。
同时，他也不相信平民竞选人Galvorn、他请来的Fuinur法师，乃至目前还留在这里的老镇长Tolt一行，想法都如表面所说的那样单纯。就他所知，除了约好的换班照看病人的时间之外，Galvorn这些天也一直都在这里的森林山川河流间游荡，Fuinur的行踪更加诡秘不定。
“我一直对精灵的法术很有兴趣，我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你知道，”年轻法师微笑回应同伴，“刚到码头地的那天，我也去拜访了Tolt镇长，他也对我说了精灵在培育树生粮食的事。你找到老镇长说的东西了吗，Neithan？”
Araval犹豫了一下，看看法师的表情，叹口气：“找到了。”
“就在老橡树那一边的山坡上。”
“是的。”这也是他发觉这个方向的骚动时，决定过来查看的原因。他几天前的夜里跟随精灵歌声，找到了那片结有蝴蝶型果实的树林。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人类坟丘和粮食树林，相距竟然这么近，只隔一道山脊，”法师的轻笑声犹如音乐，“看上去倒很象精灵的风格，既厌恶与人类为伍，又想汲取人类的血肉骨髓来供养自己。”
太阳已经完全沉入西方树梢下，天幕呈现出由浅蓝到青黑的渐变颜色，夜风很冷。Araval打个了寒噤，默然不语。Fuinur离开坟丘，开始缓步登攀山坡：
“你知道昨天下午，有一群精灵孩子到码头地来了吗？”
“是吗？”Araval刚才听到那稚嫩的少年声音时，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现在确认了，“难怪那两个战士禁止我们闲逛，他们一向不愿意让未成年个体接触外族。”
“没错。所以这时候有一群elfling过来，也是不寻常的事。我一直在猜测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山坡并不高陡，两个人很快登到顶上，并肩站在那棵老橡树下。这里算是附近区域的一个制高点，向北望去，Araval可以凭记忆勉强辨认出那一片粮食树林，入秋后那些树的叶子泛黄较早，所以颜色比周围树木要明亮些。向南望去，森林河象一条发亮的丝带穿过林海，由西而东流入沼泽和大湖。
“我曾经好几次沿着河岸溯流而上，想要自己找到森林精灵的王宫，”年轻的黑发法师凝望河流西头，“每次都是只能到这个码头村庄，从这里再向西，无论如何仔细搜索，一点一点前进，都找不到那条传说中从精灵王宫流出的支流水道。这么走呀走呀，一直走到森林河的大弯处，再继续向西，应该踏上精灵道路了，但是我也找不到，只能原路返回来，否则就会迷失在这见鬼的森林里了。”
Araval也有一模一样的经历。在长湖镇居留的两年里，他也几次试图自己单闯森林寻找精灵王宫，没一次成功，只多杀了不少猛兽妖物并给自己身上增添了若干伤痕。
“森林精灵一向很擅长障眼法术，”他评论，“他们利用森林里的植物、动物、光线、水流、声音、气味来布下圈套，迷惑我们人类的感官，扰乱我们的方向认知。”
“是啊。我听说King
“我想是这样，”Araval不愿意对这有能力的法师说谎，“我们这一团人离开森林王宫的时候，听说精灵王也很快就要外出一段时间。”
“那么你认为如果精灵王不在，他施布的障眼法术会削弱乃至消失吗？”
面对日神僧侣的探询目光，游侠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头：
“我不这么认为。镇长家族里的老商队长曾经说过，每年秋天精灵王都会离开王宫一阵子，而这也是商道最繁忙、接近森林王宫的外族最多的时候。如果精灵王离开，魔法防护就消失，那么他的王宫太容易受到攻击了。”
“有道理。”年轻法师点头，“但是据我所知，象这样大范围的持续法力作用，是需要有附着标记的。你不能对着某个方向吹口气，就在千里之外的空气中布下法术功效而且一直持续不变，哪怕是日神都做不到。如果精灵王没有用他自己作法术标记，那么他会选择一些其它的东西，将法力施加于上，再通过这些物品或者生灵来散发并保持法力效果。”
“比如……另外一名精灵？”Araval不确定地提议。
“有可能，不过我不这么想，除非这名精灵永远都不离开一个限定的区域。”
Fuinur的乌黑眉毛纤细而秀气，蹙起来时眉心皱出一个小纹路，象风吹过池塘水面掀起的波澜。几片树叶随着夜风飘落，其中一片掉到了Araval肩上，游侠无意识地伸手去拂打。
落叶自他肩上飘落地面，泛黄的叶尖和卵圆叶身在他视线中匆匆掠过。
然后Araval心底生出异样的微诧。
有什么不对劲？
他抬起头，凝望遮罩住自己二人的老橡树。这棵树显然树龄很长了，约有20米高，树干粗壮虬结，冠盖浓密，一串串长有大锯齿弧边的楔形长树叶簇生在一起，枝叶间还能看到长椭圆型橡果。
低头再看，脚下厚厚的落叶层，视线中也尽是叶缘有羽状深裂的楔形长树叶，多年秋风从老橡树上带下的。但刚才打在他身上的，是什么呢？
Imladris领主的养子弯下腰，从地面上捡起一片楔形长树叶，再直起腰来将它举到眼前，瞪视这片边缘光滑、带有小叶尖的椭圆型山毛榉树叶。
注：搜索到的橡树叶和山毛榉树叶分别长这样，差别还是挺明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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