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怀念文集】 西坝河遛弯

我沿着西坝河漫步，

一条通往农村的公路，

开阔、平坦、安静，

把喧闹的城市甩在了身后。

行人稀少，

几个上了岁数的人在闲聊散步，

二三个小青年坐在草坪上，倚着树干，

在看报、读书。

靠河边那块大石头上

坐着一对老爸老妈，

银发满头，安详从容，

舒适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两个遛鸟的老者，

将鸟笼挂在草坪的树杈上，

几声欢乐的鸟鸣划破了寂静的公路。

偶尔，一辆桥车飞驰而过，

几辆三轮车载着一天的辛劳，

缓缓地驶向恬静的归家之路。

天空瓦蓝瓦蓝，

太阳暖融融，

是谁家的风筝，

轻飘漫舞在空中。

小草返青了，

道路两旁树干上的花芽悄悄露出笑容。

沿河边的那些老树呀，别看它们像枯干的老人，

没有一片绿叶装束，

可她那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弯弯曲曲，

纵横交错的树杈——

直伸向遥遥的天穹。

苍凉中带着生机，

美妙无穷！

蓦然间：

我想起了遥远的白桦林，

想起了年轻时的歌声：

“茫茫的西伯利亚，是俄罗斯受难者的坟，

多少英勇的战士，被消灭在这万里的途程。

·········谁送我们的行？

是天边的白桦林，

谁作我们的伴？

是东流的河水声”。

我想唱歌，唱往昔的歌：

“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

我歌唱清晨，我歌唱希·······”。

“我散步时的伴侣，我的河，

你在歌唱什么·······”。

“从丑恶到美丽，从不公平到合理，

这中间有着一条很长的距离······”。

中学时代的歌，已被人遗忘，

我却深深地把它们全记在心上。

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晒太阳，

阳光暖暖，清风习习，

任思绪自由飞翔，

感谢大自然赐予这温暖静谧的和祥。

2001．3.18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