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文物记录】阿勒泰地区13（阿勒泰石人&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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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草原石人和鹿石是该地区古代先民们为我们留下来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新疆草原上的一大历史人文景观。石人就是以石材为主雕刻的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人像，而鹿石与石人类似，只是多雕刻为鹿形图案。石人和鹿石主要竖立在墓葬处，皆立于墓葬的东边，面向东。

阿勒泰地区是中国草原墓地石人最丰富的地区，已发现80余尊。最高的石人通高3.1米、露出地面高2.7米，最矮的石人露出地面高0.6米。经考古研究，阿勒泰地区在青铜时代已出现了墓地石人，有萨木特和喀依纳尔两个类型。萨木特石人类型以青河县萨木特墓地石人最典型，其特点是只注重表现脸面器官，圆形脸面，圆眼。鼻子呈三角形，翼部宽，平切底。颧骨明显，大嘴。喀依纳尔类型石人则以阿勒泰市切木尔切克乡喀依纳尔墓地石人最典型，石人不仅雕刻出了脸面，有的也雕刻出了手臂。石人明显程式化，缺乏写实。圆形或桃形脸面，圆眼，方直鼻，小嘴，肩胸部饰三角纹。据目前的研究情况看，阿勒泰地区青铜时代石人与我国历史上记载的“鬼国”人的文化联系密切。

阿勒泰地区也发现了铁器时代的墓地石人，主要有喀拉塔斯、切木尔切克10、11号石人、阿勒帕布拉克和塔勒德布拉克等四个类型。石人仅雕刻出了脸面，男性石人居左，以剪底法显示面部轮廓，嘴比较大，鼻直，平切底。女性石人居右，以浮雕表现面部轮廓，小嘴，小眼睛。从文化溯源上考虑，阿勒泰这一时期石人可以与它的铁器时代文化联系起来，属于狄人文化系列，所以也可以认为是丁零人一支的文化现象，同时也不排除为呼揭人文化的可能性。

石人的存在很早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除了新疆的天山和阿尔泰山，向东与之相连的蒙古国、南西伯利亚草原，以及我国的内蒙古部分地区，向西穿越中亚腹地，一直到里海和黑海沿岸，都存在着石人，它们没有国界的区分，成为北方草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现在生活在石人地区的民族都没有安葬后立石人的习俗，所以石人只能是古代地域民族的习惯和习俗。专家们根据《周书·突厥传》和《隋书·突厥传》中的记载，认为突厥人尚武好战，死后要“图画死者形仪及其生时所经战阵之状”，而墓地立石之上刻画的正是墓主人自己的形象。古人认为石人具有通灵的作用，人死后灵魂也会依附在石人身上，石人不倒，灵魂就不会消失。另外，墓葬中会随葬一些小型石人，其同墓地石人一样，都具有灵魂保护的含义。

鹿石的作用和石人类似，专家们认为鹿石要早于石人出现，而且很可能就是石人的前身，并与石人并存了很长一段时期。鹿石上的鹿群具有抽象化美感，而多数情况下鹿嘴都被拉成了细长的鸟喙，这种鹿身鸟喙的造型似乎为神灵安上了翅膀。而另一种非典型的鹿石，则是3道斜线和一把剑，中间夹一个小圆圈，这3部分代表的恰好是一个抽象的人体。

而在公元11世纪后，随着伊斯兰教在草原地带广泛传播，石人文化开始急速衰退，草原石人和鹿石便彻底消失了，现在所遗已经成为一道风景，一种神秘主义的象征。

此次阿勒泰之行，途径吉木乃县、阿勒泰市、布尔津县、青河县等地，主要走访了吉木乃县的森塔斯湖石人墓、阿勒泰市切木尔切克石棺石板墓、布尔津阔科克古墓群、布尔津大喀纳斯景区古墓群、青河三道海子古墓群等地，也见到了不少的石人、鹿石，且在这四地的博物馆都转了转，大致了解了阿勒泰一地的石人及鹿石分布情况，尤其是在阿勒泰地区博物馆中更是较为详尽地普及了相关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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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木尔切克墓地位于阿勒泰市西南16公里切木尔切克镇(旧称克尔木齐)境内的山前盆地中，总面积达43.7平方公里左右。1963年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其进行了考古发掘，清理墓葬32座，出土有石器、铜器、铁器等。遗址年代上限为青铜时代，下限至唐。遗址中墓葬形制多样，以大型茔院制石棺墓、石围石堆墓、石棺墓最具代表性，石雕人像的数量及类型居阿勒泰之首。

切木尔切克石人及石棺墓群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因其墓葬出土文物具有典型的文化特征和考古遗迹特性而被定名为切木尔切克文化。随着相关的发现逐渐增多，“切木尔切克文化”得到了考古学界的认可，并逐渐形成的认识为切木尔切克文化在阿尔泰山南麓占据主导地位，分布于天山以北的广大地区，是龙山时代一夏商时期环准噶尔地区考古学文化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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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具有切木尔切克文化特征的石人（墓）也是阿勒泰石人的主流，主要包括：喀依纳尔1号墓地石人、喀依纳尔2号墓地石人、喀依纳尔3号墓地石人、科克舍木老克尔木齐墓地石人、东阔克什木墓地石人、二牧场石人、克孜赛水库墓地石人、萨木特墓地石人、查干郭墓地、恰克帕塔斯墓地石人、俞述布拉克墓地石人、森塔斯湖墓地石人、红墩石人、切木尔切克21号石人、巴斯克阿克喀仁墓地石人、苏普特墓地石人、奶牛场墓地石人、扎马特石人、喀腊塔斯1号墓地石人、喀腊塔斯2号墓地石人、海依那尔3号墓地石人、拜依格托别森塔斯墓地石人、青河石人、阿克土白墓地石人、切木尔切克6号石人、切木尔切克22号石人、切木尔切克23号石人、塔勒德布拉克墓地石人、阿孜格阿勒石人、波什屋博墓地石人、森斯塔斯石人、阔科克2墓地石人、阿勒帕布拉克4号墓地石人、砍卜洛依石人、阿克札尔石人、阿勒帕布拉克墓地石人、阿尔泰1号石人、敦德布拉克石人、德尕特石人、喀拉塔斯3号墓地石人、阿克希石人、喀依纳尔3号墓地2号墓石人、2013HT II M4墓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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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草原文化的代表，无论是傲身而立、纹灵质朴的鹿石，还是气势恢宏、守望草原千年的草原石人，以及遍及阿勒泰山地草原、展现阿勒泰早期先民生产、生活和宗教观念的岩画，无不以不同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古代先民旺盛的生命力和渴求进步的美好向往。今天，当我们面对这些朴拙的草原石刻艺术时，仍可感受到古人那穿越千年的为搏取生存资料而释放出的生命张力、祭拜神灵时的虔诚目光和灵魂飞天的美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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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石人不仅仅局限在新疆，它的范围遍布整个亚欧草原。据称目前新疆发现有200多尊石人，主要分布于阿尔泰山、天山、准噶尔西部山地的博尔塔拉州等10个地州市境内。

草原石人作为亚欧草原游牧先民创作的一种石雕造型艺术，以碑状人像圆雕形式矗立于墓葬东侧，形成一种固定模式，反映出草原游牧民族追求永恒的自然为特点的灵石文化，是青铜时代匈奴至中世纪的突厥和蒙古的石人崇拜有着内在的文化传承。

也有人研究，阿尔泰的早期石人造型风格与欧洲石人文化相似，反映了西方草原氏族部落向东方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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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发现草原石人最多的有蒙古、俄罗斯和中国的新疆及内蒙古，其形成和当时原始的宗教影响、朴素的祖先崇拜思想和这一时期世界观中最重要的寄托等密切相关，从而形成了这一时期的古代草原先民们的葬葬习俗和文化特征。

      

（7）

目前普遍认为鹿石或称鹿兽石要早于石人，鹿石是青铜时代的造型特征和兽祖纪念，而石人造型是人类祖先崇拜对动物兽祖图腾的替代。

鹿石同样是立于墓前的一种碑状石刻，虽作用和含义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解释，但总体观点是其为原始萨满教的产物，存在对自然的崇拜，面东而立反映了对太阳的崇拜，图案化的鹿形是一种动物图腾，表征天地，表达了先民们希望以此来沟通天地与人的联系。

鹿石是亚欧山地草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遗存之一，在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境内皆有发现，而我国的草原鹿石仅发现于新疆，新疆又以同勒泰地区最多，目前发现了30余通。主要分布在青河、富蕴两县。

 

    

 

【注】图片全部来自阿勒泰地区博物馆内藏品和展览简介内容，未含野外及馆外草地上藏品，也不含其他博物馆资料。文字多来源于网络资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