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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上)
(2014-06-12 01:44:07)
普拉蒂尼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球赛。我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届届的世界杯。这当然没有什么可比性,却一定有很多的代表性。诸多像我一样的足球看客,都会把即将到来的一个月,当成四年一度的狂欢季,而每到这时候,我们又会不经意间回想起之前的四年,再之前的四年......时间就是这么悄悄的溜走,人生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发生着改变。岁月,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从1990年开始,我已经看了六届世界杯。六个酷热难耐的夏天,浓缩着我的青葱岁月。一起来看看吧,也一定能从中找到你的影子,你的痕迹,你的感慨。
1990年:神奇的米卢
十年后,我终于有机会向米卢求证。他笑了:“你多大了?报纸上的东西也不能全信。”
那年的意大利之夏是我看的第一届世界杯,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那是最精彩、最无可比拟的世界杯,也许最初的印象总是最美好的。我依然记得昙花一现的斯基拉奇,泪流满面的马拉多纳,风度翩翩的贝肯鲍尔。
当时我们还住在父亲所在工厂的家属院里,深更半夜和小伙伴相约看球,显然是兴奋而愉悦的事情。但作为刚上初中的十来岁的孩子,在家里显然没有话语权,在一般的家长看来,该睡觉时不睡觉,爬起来看一个破球,有点大逆不道的意味。所以我们还得找一家家长是球迷的家庭安营扎寨。
那届世界杯的决赛在德国和阿根廷之间进行。前一天的傍晚时分,我便和一个住在五层楼的小伙伴相约“点灯为号”:如果他按时起床了,就把家里的电灯打开,我就可以上楼敲们,如果他没睡醒,自然就不亮灯了,我也就无需再爬楼梯。
显然,那个小伙伴的父母都很开明,我们一起目睹了布雷默罚进点球,帮助德国队1比0击败阿根廷的比赛。赛后我从报纸上看到一个细节,本来德国队的点球手是马特乌斯,但他却将机会拱手让给了队友,他对布雷默说:我的鞋有个裂缝,还是你来罚吧。
那一年,我还不确定自己的未来能干些什么,但看到电视里的足球评论员,就会生出无限的羡慕。看看人家,看看球,说说话,就算上班了,还有比这更轻松更简单的工作吗?
从那年开始,我开始疯狂阅读报纸上的体育新闻,当时国内做的最好的是《新民晚报》。每个炎炎烈日的晌午,我便骑着自行车跑到报亭,虽然报纸从上海运来,要晚两天,但那些妙笔生花的文章,还是让我如痴如醉。其中一篇文章说,当时率领哥斯达黎加参赛的主教练米卢和队员们打赌:如果小组出线了,他就从意大利走回国内。最终,球队竟然真的创造了奇迹,队员们要求兑现承诺时,米卢却笑笑说,咱们还是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吧。
十年之后,那个电视中的米卢和中国足球联系在了一起。2000年3月,我在上海嘉定采访米卢国家队的第一次集训,还特意就这个细节向米卢求证,听罢我的问题,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你多大了?报纸上的东西也不能全信。”
1994年:迷途的老马
凡是看过马拉多纳踢球的人,都不会把他当成人类,因为他就是一个神。
球场上的天才,球场外的傻子,这就是这届世界杯留给我的印象,当然,主角是马拉多纳。和他比起来,那一届巴西和意大利的最后点球决战,以及忧郁王子巴乔那个让无数少女心碎的背影,已经不算什么。
凡是看过马拉多纳踢球的人,都不会把他当成人类,因为他就是一个神。不管是之前的贝利,后来的罗纳尔多,还是如今的梅西、C罗都无法和他比拟。那一届却是马拉多纳在世界杯赛场上的绝唱,因为他吃了兴奋剂。
被查出兴奋剂之前,阿根廷还3比0击败了尼日利亚,那场球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马拉多纳的任意球快发,非洲人犯规后,还没癔症过来,老马已经一脚直传把球塞给了前面的队友,后者形成单刀,将皮球打进。
任意球还能这么发吗?这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呢?很多人当时都会和我一样,有过这种想法,但想法还没消退,又从前方传来惊人的消息:马拉多纳在赛后尿检中被查出服用了兴奋剂。幸运的是,国际足联的处罚还是网开了一面:只是老马被逐出世界杯,而阿根廷的成绩依然有效,只是,没有了老马,阿根廷还是阿根廷吗?小组出现后他们当即也被淘汰了。
但马拉多纳并不服从处罚,接受采访时把国际足联骂的狗血喷头,称之为“黑手党夺走了我们的胜利,”那一年,他的新闻不断,不是和记者打架了,就是在酒吧闯祸了,要么就是比赛时往主裁判身上泼水。看来,天才的智商和情商总是成反比。
2003年,手头拮据的马拉多纳到中国做生意,正好在北京工作的我,有半个月都是采访他的活动。但老马就是老马,说变就变,随心所欲,总是有理,让人苦不堪言。
又有一次,本来说好了晚上六点开新闻发布会,但老马却滞留在高尔夫球场不肯回来。他的中方经纪人也着急上火,弄得满嘴是泡。毕竟,那些京城媒体都是大爷,哪一家又惹得起?无奈之间,他又是请吃饭,又是送足球,一些坚守的记者也算没白耗,每人都让老马在足球上留下了亲笔签名。
我也不例外,那个足球现在还储藏在我的书柜里。
1998年:人生大转弯
父亲心疼他的儿子每天就这么废寝忘食:“如果能到报社工作就好了,可惜咱家没这个门路啊。”
这一年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当然,对于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人,又能干些什么呢?我在一家商场当营业员,每月的收入也就是四百块左右。但这点儿钱在当时已经不是我的主要经济来源。1993年5月6日,我的第一篇文字在足球报发表。到了1996年,随着建业队开始打甲B,河南本土又缺乏足球记者,我由一名业余写手,兼任起了一些外地体育报刊的特约记者。一时间,稿费甚至超出了正常工作收入的好几倍。
对于这种生活状况,我很满足,毕竟已经在干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过瘾,快乐而充实。只是,父亲则心疼他的儿子每天就这么废寝忘食:“如果能到报社工作就好了,可惜咱家没这个门路啊。”
机会说来就来。就在那届法国世界杯进行之时,郑州一家电视台搞了一个足球节目,邀请我当球迷嘉宾。和我一起应邀的,还有当时的河南商报文体部主任张晓枫。
聊足球,对于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即使面对电视镜头,在度过了少许的紧张和不安后,就可以发挥自如滔滔不绝起来。录制完毕,电视台的编导很满意:“几乎不用怎么剪辑了。”
也就在那次节目结束后,没过几天,正在上班的我接到了张晓枫打来的传呼:“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商报一趟吧。”我隐约中知道自己要时来运转了,很快就来到了当时还位于同乐路的商报社。张晓枫说:“我这个部门已经进进出出好多人了,都不合适,你愿意来试试吗?当然,学历会有些问题,但不会是大问题。”
再后来,熟络了之后,张晓枫说:“当时看见你对着电视镜头,小脸红扑扑的,很自信的样子,我就觉得这是个人才。回来后,我就向领导大力推荐了。”每个人的前进过程中,总是需要贵人相助。有他们的扶持,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有了这段经历,那届世界杯就成了完全的陪衬。当时的最大冷门是巴西队在决赛中发挥失常,0比3不敌法国队,丢掉了冠军。而当时的罗纳尔多则形同梦游,全场不见踪影。多年以后,来中国执教的阿里汉在北体大演讲时解开了谜团:“罗纳尔多当时病的不轻,本来是上不了场的,只是因为和赞助商签了合同,如果不上场就要赔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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