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手腕上那只青翠的手镯凌空滑落,并摔至粉碎.
后来我醒了,睁开眼睛的一瞬,我看见黎明的曙光已透过纱幔,缓缓地,照进我的窗台.这个梦,就这样地,醒了.
我侧身看了看我的碧玉手镯,它发着荧荧的光,显得清冷而绝望.我给它盖了盖被子,想温暖它给它一点热度,但是我失败了,我的热,暖不了它的冷-----它自有它自己的温度和世界呵!
开车上班,大回小回.我听着音响里发出的轰鸣的声音,却再也找不到了,亲切或哀婉的音符.狭长的大经路车满人患,几次我从身边疾驶而过的车头擦身,不仅惊吓出一身冷汗.我实在是有些个怕了啊!我怕极了突变的面孔,我怕极了可以擅自改变的方向.起初的颜色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全面否定.我知道我的来路,但我却,找不到往前行驶的方向.一个司机破口在骂人,骂一个骑自行车的拎着饭盒的妇女.那丑陋的面孔该挨天谴.
开了车门的刹那,我的手腕刮在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那手镯,就真的,无声无息地从手腕滑落,一个绝妙的弧度,下坠,碎了.
冥冥中,自有定数.
我相信了那谵语.我相信了那玄机.
我的碧玉手镯,变成了时光的碎片.折射出不堪,和昏蒙的曾经暧昧的绿光.
碎了的东西,就很难弥和了.碎的美,凄凉.
想起北岛的那首诗------
你守护我每一个孤独的梦
---那风啊吹动草叶的喧响。
太阳在远方白白地燃烧,
你在水洼旁,投进自己的影子
微波荡荡,沉淀了昨日的时光。
假如有一天你也不免凋残,
我只有个简单的希望:
保持着初放时的安祥。
看,我现在,静静地,坐在时光的剪影中,细数岁月更迭所赐,并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对所有的,一切的人,对我的爱或不爱,表示,我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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