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登。
我沉进牛奶和玫瑰花瓣交融的水中。
雾气弥漫,如同我沉沉的思想。在这样温暖的漫进心肺的水的怀抱中,我昏昏然地沉坠下去。我宁愿我现在是一株思想简单的植物,我宁愿我现在是一条思维复杂的鱼。我甚至宁愿我是浴缸里翻覆的苍白的泡沫。我只是不再愿意做一个痛苦着的人。
女人间的交流有时候不用开口说话。只看上一眼,便会了知细秘的心思。我们慵懒地泡在水里,如同即将羽化成仙的仙女。被玫瑰和牛奶环拥。沉下去,直到沉进水底。
出了浴室。打开手机。发现竟有好多的未接来电。我不想查找是谁在找我。可刚刚合上机盖,就有电话打进。是作家班同学李哥。他高喉大嗓地嚷嚷,干吗不接我电话?
我想,干吗不接你电话?刚才的情况,就是克林顿来电我也不接!
原来是北京回来了同学,我的学兄。二师兄。
我突然来了兴致。好啊,我正想喝酒买醉,如今送上门来的,岂能回绝?
李哥一个劲地问我想吃什么,我心想,吃什么重要吗?我现在只想喝酒,只想醉。就定了金山湘。我喜欢辣,最好和着辣酒辣烟辣菜把自己辣死算了。
师兄胖子是我最敬重的人。此君在北京的出版界名噪江湖,堪称大腕。又由于做人的厚道和谦和以及当年写诗编诗的豪气而名震四方。他11月开车去云南的香格里拉,在海拔4600米的山腰上把车开到了距离万丈悬崖只差三米的地方,大难不死。最主要的,他是我的二师兄。当年,我的导师只带了我们三个研究生。如今大师兄于哥在晚报,二师兄在北京,我则在期刊界这混着。
相见,握手,言欢。PK酒,PK歌。PK情。
当年的豪气依旧。当年的诗兴依旧。当年的情感依旧。
只是坐中细看,斯人已不是当年。部分已生华发。部分增大了肚腩。
岁月呀!
兄们说我忧郁。我装傻。屁!见了你们,哪还有忧郁?
那就喝!我大开了杀戒。说是大开杀戒,我这点酒量哪是那几个女人的对手?喝来喝去,所有人都喝得高潮碟起。有人起哄说,真服了老芳,喝白水也能喝出酒的气概和豪气。我哈哈傻笑,在同学面前,装啥子装哦。
K歌时,大家唱起了王昆的《一切权利归农会》。
出版社的嘉哥指挥,哈,这顿吼!
好,一切权利归农会!
这夜,十几天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为什么,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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