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天籁——写在邓丽君离去15周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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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君(1953年1月29日-1995年5月8日)
五月的这一天因繁花盛开而美好;五月的这一天亦会因一位巨星的陨落而凄婉。15年前的今天,那个有着天籁般嗓音的女子在泰国的清迈永远凋零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若不是天妒红颜,邓丽君今年已经57岁了。我想老天之所以在她最为风华正茂的年龄将她带走,为的是留给世人一个挥之不去的永恒!
30多年来,邓丽君用甜美的歌声温暖了几代人。告别过往岁月,新人不断涌现,但我们却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歌声。正是这些歌曲最先冲破了中国旧式音乐的桎梏,可以说邓丽君开创了中国流行音乐的一个新时代。
当年邓丽君的歌在大陆曾经被当成靡靡之音,这些歌等同于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阶级斗争搞了那么多年,歌颂领袖恩情的圣歌唱了那么多年,可是一个小女子的歌曲,一下子就俘虏了曾多年接受无产阶级教育的大陆青年,从而被视为洪水猛兽。
80年代初期,我还是一个流着鼻涕撒尿和泥玩儿的小屁孩子,几乎是伴着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刚刚懂事,并且对美妙的音乐根本没有形成什么完整的概念。在那之前,我的世界似乎和音乐毫无关系。我记得当年姐姐为了学英文,而不知从哪借了一台日本产的夏普单放机——那种长方型的黑黑的俗称“板儿砖”的东东。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每天“板儿砖”里面放出的不仅是叽哩哇啦的鹰文,有时候也会响起在此之前我从没听到过的,并且是让我当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是很美妙很受用的歌声。当然,姐姐当年听歌时的神秘兮兮也让我更加深了对这些当时被称之为“靡靡之音”歌曲的探究欲望。
当年那盘不知翻录了多少遍,带着咝咝电流声的磁带里的歌曲应该出自邓丽君早年演唱的《岛国情歌系列》,大多翻唱自日文歌曲。但却足以让刚刚和姐姐一起接触到真正流行音乐的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那一年,我不到10岁。
聆听邓丽君,我们会发现她的歌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如高山飞瀑、潺潺溪流,这是一种中国女性所特有的婉约、温柔的特质。那清脆如百灵,婉转似夜莺般的天籁之声,无论是欢乐抑或是忧伤,均透着如春风般的轻柔;如甘露般的甜美,沁人心脾,动人心魄。当年少的我第一次被这种声音吸引后,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声音。
邓丽君歌曲的歌词很有中国味道,又能雅俗共赏。她之所以是一个伟大的歌者,除了爱情这个不变的主题之外,还因为她是站在古今中外的顶尖词人和作曲家的肩膀上,倾情演绎出将古典和现代水乳交融在一起的众多经典。如根据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的《水调歌头》改编的《但愿人长久》;根据后唐主李煜的《虞美人》、《相见欢》改编的《几多愁》、《独上西楼》;根据北宋政治家范仲淹的《苏幕遮》改编的《芳草无情》;根据欧阳修的《生查子》改编的《人约黄昏后》;根据辛弃疾的《丑奴儿》改编的《欲说还休》等等……曲调委婉而抒情,格调优雅而高贵,让传诵千古的不朽杰作焕发出新的生机。倘若上述古人还健在的话,也必将惊异于邓丽君对这些诗词超凡的演绎。
应该说,邓丽君的歌曲深深根植于中国传统的文化沃土之上,却偏偏被当成腐朽和没落的文化被批判多年。她的歌声中流露的,深深包含着这个民族印记中的优雅、雍容而略带凄清的美,堪称绝唱,回响在被隔绝多年的两岸三地。虽然,论美貌邓丽君算不上是风华绝代,但她的歌却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正可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邓丽君的歌声总是情意浓浓,笑容总是温柔淡淡。从来没有一位歌手,像她一样如此甜美地诠释这红尘之情,人间之恋。听她的歌,会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甜蜜、风霜坎坷;听她的歌,会让人梦回从前。听她的歌,是莫大的享受和安慰,也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浪漫情调、一种始终割舍不了的情怀。听她的歌,是一种追忆、一种倾诉、一种欣慰、一种分享、一种魂魄萦回的心醉。
邓丽君的歌,曲调并不复杂,非常大众化,很易于流行。有人说,她的高不可攀,恰恰在于人人可攀,人人都可以唱邓丽君。尽管已经离世15年,但邓丽君对华语流行乐坛的影响力依然很大。她的歌曲被翻唱的数量在华语歌坛中高居首位。当年内地很多歌手都是以翻唱邓丽君的歌曲成名的,如程琳、朱晓琳、张蔷、蔡妙甜、王虹等;上世纪90年代中期由郑钧、藏天朔、零点、轮回等摇滚乐队推出的《告别的摇滚》,便是一张用摇滚形式翻唱邓丽君歌曲的纪念专辑;而天后王菲纪念邓丽君的翻唱大碟《菲靡靡之音》更是成为她的一张经典专辑。除此之外,蔡幸娟、许茹芸、范晓萱、容祖儿、张学友、费玉清、齐秦等港台巨星,及内地的张靓颖、羽泉等都曾不止一次地翻唱过邓丽君的经典金曲。所以说,把邓丽君喻为是迄今为止华语歌坛最为成功、知名度最高的歌手毫不为过。
一转眼,一代歌后离开我们已经有15年了。她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为我们带来如晨露般甜美的歌声和无数的欢乐,然后再悄然离去。她在我们记忆中的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永远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甜美的的歌声时常在耳边萦绕。时至今日,每当工作劳累的时候,我仍然喜欢把自己沉浸在邓丽君的歌声里,那种感觉很幸福。当熟悉的曲调响起的时候,心里都会一阵莫名的激动,好像久别的朋友一下子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却又带着一丝丝陌生的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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