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渐热,但找史料真的很难
近几年来,史学在中国逐步复兴。各地都在修志,各个行业都在挖掘史实、史料,从上到下的历史纪念活动更是不断:抗震胜利60周年、郑和下西洋600年、唐山地震30
周年以及哥德堡号航船等等。在这个背景下,我也投身到史当中,有爱好,或许也有赶时髦。
上个周四到这个周二,在广州呆了近六天。工作就是找史:一是找广州零售业态变迁史,二是找新时期时评史的南方周末、南都、佛山日报等部分史料。
零售业态史是《红金龙周刊》即将要推出的专题报道。可是,在几天的搜集中,关于90年代以前的真的很少。到广州市烟草专卖局去,他们准备做一个广州烟草史的展览,可因为素材不够,未能实现;到广东省连锁经营协会去,他们正在做“粤商十年”的梳理,由于没有成文,所以不能公开……还有一些其它的地方,同样是没有史料的保存和梳理。于是我们只能通过查年鉴、通过访谈、通过走访去寻找广州零售史的碎片。无奈之下,到广州购书中心买了不少关于广州历史的一些书籍,中间偶尔提到一些商业的历史。这些或许是我们唯一能借鉴的现存资料。最后我只能转变思路,把“文化名人眼中的广州零售业态变迁”当作其中的一个部分。
新时期时评史的史实、史料看似比较好找,留下的稿件、版面不少,可以稿件及版面背后的故事又是怎样了?这个很难找寻。
我到鄢烈山老师那里去采访、搜集,他以前写的稿件的原稿、编辑的稿件的原稿也都不见了,很多我只能从他的回忆中寻找到一些东西,然后再去找作者当事人。为了把1996年开始的南周“纵横谈”的历史搞清楚一点,我无奈之下,让鄢老师把他办公室里读者给他的来信来稿全部找了出来,总共三大包,我全部背回了武汉。刚开始,鄢老师还有些舍不得,他说:“里面有几封情书,别公开。”呵呵,里面确实有不少崇拜他的读者的来信,但内容到底写到何重程度,我现在还没整理完,不能乱推测。等整理完了,在鄢老师许可的范围内,向大家公布一些。
到南都李文凯兄那里去找,他第一篇被老总枪毙的关于“六方会谈”的稿件的原稿也不见了。他没有保存自己的时评稿,他觉得“这些都不值得保存”。我心里想,你不值得保存,可是我很需要呀。但是也是无奈之下从他口里得到了不少宝贵的史料。
期间到佛山日报去找,评论部主编田继贤兄所提供的资料是比较齐全的,从第一期创刊的样报,到策划方案,到给领导打的报告,到一些重要稿件与策划,基本上都帮我提供了。一些幕后的故事也从他口里获得了。不过也是拿了一堆样报回来查阅。
最后见到新华社广东分社吴俊师姐的时候,她还帮我复印了一些他搜集的广州时评等方面的文章。她真是个有心人。
周二(8.8)晚上,武烟集团营销总部广州公司的同事们送我们上车的时候,很惊讶:“怎么你们回去拿了一箱子书和资料回去?”本来我也想给编辑部的同事带点广州的什么特产之类,可是实在拿不动了。进站出站的时候,抱着一大箱子书,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书的人,还真以为我是农民工。呵呵。
其实这样的情形,10多年前在我导师吴廷俊身上也曾发生过。据说,他在做“新记大公报”研究之前,去北京拜访方汉奇老师的时候,方老给了他几大捆报纸。他打包从火车上运了回来。或许,到处搬书、搬资料是搞史的人的一个“通病”。
6天的广州之行,很辛苦,算是“马不停蹄”,不过是为史而累,也算值得。毕竟,现在我做寻找到的一些史料对于后来者而言,应该是比较珍贵的资料。为文之人,自己的文章能为后面的人提供一些参考素材,或许已经足矣!
感谢那些给我提供史实、史料的老师和朋友!真心谢谢你们!
2006年8月11日于喻家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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