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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花园谋杀案》:这是孟京辉所能想到的痛苦的极限

(2009-06-03 14: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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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空中花园谋杀案》:这是孟京辉所能想到的痛苦的极限

 

    《空中花园谋杀案》——谋杀案只是引子,引出的是这一切背后由金钱引出的荒谬动机。话说某房地产大款神秘失踪,为了找出凶手,有人悬赏一栋豪华别墅——也就是“空中花园”寻找线索,于是,几拨人马同时出动,一个当凶手一个揭发,端的是如意算盘。

 

    如果不是孟京辉的大名摆在那,如果不是“原创”的字样写在那,我一定意味看的是一部80年代“西风东渐”热潮中,某位外国文学爱好者所写的、登在文学期刊上的习作。

 

  此话怎讲?先说剧本缺少真正的中国经验,奥菲莉娅、《威尼斯商人》中的台词、西餐等等无不显示剧本“舶来品”的趣味。其次,剧本的主题更是陈词滥调,好像80年代经济大潮袭来,人们敌视金钱,觉得美好的感情因为人们追求财富而不再,这样“经济和情感”二元对立的片面说法,无疑是并不具有太多的当下意义的;第三点,或许也是更重要的一点,《空中花园谋杀案》彻底失去了生活的底子。当然,我并不否认孟京辉的诚意,但是剧中所呈现的他眼中所谓的生活和痛苦并不是我们的。看看剧中,钱多得花不完的大款觉得空虚、小医生对女明星柏拉图式的奉献精神、囚犯和脱衣舞女让父亲卖肾(这一点最贴近现实,所以在剧中笔墨最弱)……这绝对只是一个坐在斗室中衣食无忧的编故事的人所能想到的人生,孟京辉——这个功成名就啥都不缺的导演所能触及到的现实生活痛苦的极限!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真正生活的人,这故事是多么虚弱无力。


  而孟京辉通过《空中花园谋杀案》也暴露了和剧中人一样空虚(或者说虚无)的状态,富足却缺少寄托的生活,让他只能彻底将初恋(假想中的纯真)神化(我承认剧中最打动我的就是董事长夫人唱的那首关于初恋感伤的歌曲,这或许是剧中最具真情实感的段落)。所以说,没有生活的底子就不要有现实主义的企图,起码孟京辉的聪明和锐利还在,可以排排像《两只狗的生活意见》那样杂文式的戏剧,嬉笑怒骂都是文章。

 

    《空中花园》号称一部先锋话剧,但是,除了又唱又跳的形式,本片并无任何先锋可言。而如果我们仔细揣度它的形式,可以发现孟京辉在形式上做的也不够,首先它的歌并不算好听,没有曾经《恋爱的犀牛》中的真诚但单纯的抒情,孟京辉在歌词上也没有把握好叙事和抒情的界限。其次,本剧跟他上一部作品《爱比死更冷酷》一样,太注重表面形式化,使得无端多出很多没有意义的段落(有些则是纯为搞笑),反而让故事凌乱而冗长。最后说,那个“假死”的大款站出来的一番点题更是有些自以为是。

 

    上面一番话虽如此,其实这么多年看下来了孟京辉,对于他的东西还是有些感情的,还是希望他能排出更好的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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