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是人生中负重前行的一段艰难旅程。没有了青年任性的资本,也没有老年顺其自然的心境。中年人要承担的不仅是社会责任,还有不能推卸的家庭责任,而作为个体,往往被排在最后,有的人甚至完全失去了自我,不是在社会潮流中被裹挟着前行,就是在家庭矛盾中艰难度日。最要命的是,这一阶段最容易产生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不知道坚持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身边有不少中年朋友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困惑,作为老大姐,在给他们建议时我通常都会推荐这本书,理由是我们首先要在书中找到自己出现问题的原因,然后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阅读此书,再对照自己的生活,你会从不一样的角度自省,其实许多困境是由于我们自身思维的局限、人格的不成熟、认知不到位造成的。处理好与自己的关系、与他人的关系、与自然的关系,许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本书不仅对中年人有益,对初老的朋友同样很有帮助。随着老龄化社会的到来,长寿时代来临了,以前的老年人的定义也在发生变化,多出来的十几二十年的寿命要好好度过才行,新的时代会面临新的问题,我们也得与时俱进,这本书对初老的朋友也有裨益,建议读读。
以下是我从收中摘录的片段,自认为对我很有帮助,给大家做个参考吧。
当童年的魔法思维和青春期的英雄思维,与一个人所经历的生活格格不入时,他就踏上了中年之路。那些35以上的人遭遇了大量的失望与心痛,其程度甚至超过了青春期的暗恋破灭。任何一个中年人都见证了投射、希望和期待的坍塌,并体验到天赋、智力及勇气本身的限制。
中年之路的思维特征,可以通俗地被称为现实主义。
中年的现实思维有其必要的目标,那就是恢复平衡,使人与宇宙之间重新建立谦卑而有尊严的关系。
大约每七到十年,一个人的身体、社会和心理层面就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我们的文化如今如此多样化,无论如何已经失去了它的神话根基,只能传递20世纪对物质主义、享乐主义和自恋的信仰,外加一些计算机技能,而这一切都无法提供救赎,无法提供与大地及其伟大律动的联系,也无法为我们的旅程提供深度和意义。
爱情以距离、想象和投射为食,婚姻则以邻近、在场和共通为饮。
在《荣格心理学中的投射和重新聚集》(Projection and Recollection in Jungian
Psychology)一书中,玛丽—路易斯•冯•弗朗茨(Marie-Louise Von Franz)指出了投射的五个阶段:第一,人们确信内在经验(无意识的)就是外在现实。第二,人们逐渐认识到被投射形象和现实之间的差异。第三,人们被要求承认这种关系。第四,人们被迫得出结论,自己最初在某种程度上错了。第五,人们必须在自己内心寻找投射能量的来源。在最后一个阶段,即探索投射的意义,总是涉及寻求更深的自我了解。
如果自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就无法从“自我——世界”轴转移到“自我——自性”轴。在自我分离与固化的过程中未完成的事务,将会变成一个人成长的障碍。
人到中年,允许自己按照真实内心生活是至关重要的。人终有一死,时间有限,没有人能将我们从生活的重担中解救出来,这些事实将促使我们更充分地做自己。
当一个人有勇气转向内在时,他将有机会面对自己人格中被忽视的部分。如果一个人不再急切地从伴侣身上寻找生命意义,他就会被召唤去激活自己的潜能。
阿尼姆斯的负能量会侵蚀女性的意志、自信和自我信念。阿尼姆斯作为正能量,代表着权力,代表着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战的能力,代表着生命力的主张。阿尼姆斯作为正能量很少是被赐予的,它是通过努力得到的。鼓起勇气,重新定义自己,重视亲密关系,但不被关系所限制,这是中年女性的一项任务。
过着自己生活的父母就不会无意识地嫉妒,也不会将期望和约束投射到孩子身上。父母越个体化,孩子就越自由。
我们与中年的相会既包含痛苦,也包含对意义的追寻。然后,成长才成为可能。
个体化的悖论在于,我们为亲密关系服务的最佳方式是充分发展自己,不需要依赖他人。同样,我们为社会服务的最佳方式是成为个体,为任何群体的健康发展提供辩证的一面。在社会这幅马赛克画面中,每一块碎片都因其独特的色彩而做出了最大的贡献。当我们有一些独特的东西,有最充实的自我时,我们对社会是最有用的。
悖论在于,只有通过放弃我们所追求的一切,我们才能超越安全和身份的虚假保证,放弃所有的追求。接着,最奇怪的是,剩余的存在会充盈我们的内心。然后,我们从头脑中的知识——尽管它有时重要——转向心灵的智慧。
我们帮助他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清醒地过自己的生活,这样他人才能自由地过他们的生活。荣格觉得,这一点对于父母和孩子来说尤其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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