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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医院手记 |
2009年10月的倒数第二个星期五,猫耳大街的一只绿色垃圾桶被烧瘪了像一个摔坏的饼干盒子。我病了。在两日见到胖太以后。在下雨的夜晚去倾听一个关于哲学的讲座后的第二天,我的头剧痛,发起烧来。最后发烧至40度,住进医院。
其实从小经常有机会住进医院,但是都没写过什么。这一次确实想要好好地写的,因为医院的经历是特殊的,是一次性的,不必永久的生活在里面,却与人保持深刻联系的场所。大家只因为疾病在一起,来了去了,一个看上去全封闭、却又不断地透出风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我会和很多不同的人一起睡觉,一起被抽血,一起收集尿液,一起吃饭。我们互相观看对方半裸的模样,分享各自的经历,偷听对方与医生交流病情。在这里,我们陌生,却又几乎没有秘密。加上医生和护士,加上我是外国人带有距离感的体会德国医院这个系统,有很多想要记录的。
本来兴奋地在脑子里饶有兴致地遣词造句,但几场烧过后,就变成几个短短的条目,和流水账式的平铺直叙。前面和中间有些是后来恢复了以后写的,当时深刻的感受已经流失了,然后就是一日日地生活在医院这个地方,有些失焦,有些对业已存在的东西习惯而麻木,失去了表达的条理性。
但总之写下了这样的东西,就一点一点贴下来,算是一种清空回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