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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1
在整理脑中的碎片。
尝试把所学的用中文介绍出来。太费力了,打字也好费力。。快一个小时才讲了一点点。感觉就像是一个信息计算师在恢复浩瀚的宇宙数据。。也毫无对象感可言。只好先停下来喘口气。
看起来倒有点像回事,但完成的日子遥遥无期。绝望Ing。
于是讲个故事。
2
前几天上山顺便摘了十三朵蒲公英和几把小紫花,准备拿回家点缀一下。拿了个ikea便宜的玻璃杯装了水,放在窗外。观察了几天,我想植物恐怕是世界上最凶残恐怖的生命了。喜欢植物的人,若不是附庸风雅冲样子,恐怕都有一种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的性情。这么说似乎有点夸张,但是我想,酷爱植物的人里,至少不乏独裁者和杀人狂。
当然,这恶劣的环境也是我制造的,本身就不该把它们拔下来挪动地方,而且十三朵蒲公英和几把小紫花放在一个杯子里似乎有点挤。 晚上的时候所有的蒲公英都闭上了花冠,才发现它们原来和牵牛花一般随着太阳开开合合的。早上的时候,有几朵花做出开花的模样,看起来比昨晚要神气了一些,剩下的蒲公英撂倒了一半,趴在杯子壁上,全身瘫软,估计是奄奄一息了,已经活不成了。死去的,都是那些花的密集处,估计昨晚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场惊人的较量和厮杀。最长的那支蒲公英,头昂的老高,笔直地向上伸展,略斜向窗口,花冠张得最开。
我把死去的那几只拿去,哀悼了一下,扔到垃圾箱里。剩下的几只蒲公英和小紫花继续活。
第二天,又有两只蒲公英倒下了,又是攀援着杯子口,在两棵庞大的蒲公英的身影下,显得那么的瘦弱。还有两只蒲公英没有开花,不知道是死是活。
第三天,又发生了一件可怖的事情。早上的时候,发现一只小紫花被夹在闭合的蒲公英花冠里了。这从紫花反正枝叶茂盛,不过这朵小花就凶险了。我想头天晚上,蒲公英随着日落闭上自己的花冠,不知道怎么就比小紫花快了那么一步,就把它夹到里面去了。如果我所体验的时间比现在慢十倍,想象那寂静无声的画面一定刺激又恐怖。
现在又瞧了一眼。小紫花们都快完蛋了,七只蒲公英仅仅闭合着花冠作烧麦状,笔直地挺立着,得意洋洋。从它们挺直躯干的程度上可以看到它们很健康而且无所畏惧,好像在表演一种无声的舞蹈。
其实想想,人虽然四肢会动,用左手能从背后够到自己的右手,会移动会奔跑,会思考会想象,会组成家庭社会构造庞大的社会体系,可仍旧在困顿和迷茫中陷入可怕的惯性中日复一日地动荡中,最终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年,一个夏天,或者短短三天,一株植物所能经历的改变恐怕要丰富的多。它们虽然看似静止却无时无刻地不在变化。那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有的一种运动机制,就像是我们活动四肢一样,而是真正一寸一寸地生长,不断地扩展自己的疆域,复制也重建着自己。打住,生物学式的剖析就免了。只是感到,很难想象自己像它们那样克服地心引力日复一日地改变着自己,而且还能清晰地体现在外貌上。那绝不是一种磨损和衰退。
然而,此种生命从诞生到死去,其激烈的程度也是很可怕的,特别是想到,植物也有特殊的情绪反应,看到同伴死去也会放射某种痛苦的化学元素。这种生命,从出生起就要忍受从棺材里出来诈尸的情形,据介绍这种力量可以击穿人的头骨。还有大片种子没诈尸之前就牺牲了。然后生长蜕变,有花冠的时候和没有的时侯看上去大相径庭,——任何改变和成熟都会带来与这种改变和成熟相关的痛苦和问题,比如青春期的厌食症,比如15岁以前自杀的愿望,可以想象,如果由女孩变成女人,男孩变成男人的过程非常的剧烈,那么这种改变所带来的痛苦也会非常的剧烈。另外,只要自己的枝叶前的阳光被挡住,就对生命构成了威胁,而潜在的可怕的争斗就开始了,在上就是尽量长得超过对方,然后或许足够的阳光,在下就是根部相互打架。到了秋天,所谓的落叶,就是植物所谓断臂断肢之类的自残行为,有些植物命定不会活过这个冬季,于是垂死地挣扎着,却仍然死去了。有些植物还会继续活下去,它们忍痛放弃肢体的魄力就像一个忍辱负重的老和尚,于是秋天里,整个森林里都传来了植物的哀号。我们平时所向往的一切静谧迷人的景象,或许在植物的世界里都透着那么些阴森可怖。
如此可怕的进化过程,一株老树具有灵魂,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于是,我打算就此哀悼一下可怜的小紫花,并且给剩下的几支斗士换点水。
Ps,若是在3年前,我还要考虑写一个有关植物的动画片。眼下就算了吧,555
Pps, 若有时间和兴致还可以讲讲我在洗澡的时候救了一只蚊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