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为了卖关子和满足观众的需要，更不是一种噱头。它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种情绪的表达，是冲动本身，整体一次性的倾泻，先打底，把所有的情绪一次性地释放，略停顿，再勾勒细部，因为情绪在胸中冲撞得太厉害，所以需要用这种方式减慢速度。

 

又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竟被冠与复调文学的称号，禁不住会觉得这种想法匪夷所思。所有文学和文学手法的研究无外乎是对于人的研究，人的节奏速度，人特殊的韵律。我总不能喜欢文学手法的归纳，它除了像是一种好玩的算术题以外，其排列方式和组织形式却和它理解人的初衷相去甚远，简直是在割裂人性。这样从人的原动力出发去看待一切事情的方式，以及科学的固定每一细部的研究的方式的差别，简直就像是现代舞和注重外表观赏性的古典舞之间的差别。

 

我相信创作是有定势和规律的，但是创作并不是对这些定势和规律的学习和模仿。真正的创作，很奇怪，仿佛在人们创造什么以前，就先验直觉地感受到某个规则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