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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没有睡着
那是一个很真实的,在咨询的时候可以用来举例的梦。
我梦见家里的所有人,姐姐,二婶,我的奶奶,突然间都不能接受我。二婶说,你走吧,我们受不了你。奶奶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弟弟在门缝里趴着看,等着嘲笑我。只有爸爸追出来了,想和我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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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我发现自己始终是渴望被理解的,为此付出无尽的努力:我倾听,我写小说,我和人辩论。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直到如今可以正常毫无顾虑地表达。任何直接的努力,都被视为辩解。
人永远是容易被归纳,而难于被理解的,归纳并不等于理解,我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
然而渴望终究是渴望,人类可爱,因为他们是愚蠢的。
他说,你说,你说。
可没有真正在听。
天阴了,一群大雁往南飞。
不,一群乌鸦聚拢在只能看清枝杈的树顶上,它们齐心合力的叫声很好听。在空旷稀薄的空气里扩散开来。那种扩散很舒服,好像把墨笔杵到玻璃瓶子里,整瓶水慢慢划开,来不及变成一片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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