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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札记(二):父亲的作坊

(2006-08-07 13:03:03)
分类: 随笔
父亲在扬州的另一个地方——江都搞加工厂,自从我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在江都工作生活。母亲追随一起也有近二十年了。
所从事的行业是制作毛笔的半成品,因为两头在外,受制与人,利润微薄的很,早年还产生一大笔烂帐,因而可谓惨淡经营,糊口而已。

提到加工厂,可能用作坊更为恰当,条件是相当简陋,父母双亲工作环境是很恶劣、工作强度和辛劳度是相当高。以前读书时,每到寒暑假,都过去帮帮忙,打打下手。
工作了,自身所处条件改善了,但得空去探看父母时,总是要住上一两宿。每次住的时候,有种“朝圣”的感觉。

作坊在一块空地上,租的是一个社区的公房,周围植物生长繁盛,因而,夏天虫蚊较多。今年,我在那儿呆了一天,住了一宿,被蚊虫盯了不少,仅是左脚脚面就不下十下。时至今日,仍未消去,十余处红斑仍在。
一个小作坊要经营下去,也是很不容易的。首务要做的是开源节流。节流最直接见效的方法是少雇人。雇的人一多,就会直接影响收益与利润。对父亲的作坊而言,本身就是微利,如果雇人多那可能就难以维持了。
人可以少雇,但活是断然不能少干。于是,父母亲每每加班挑灯干活,我在那天就干到九十点。母亲血压高,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高温情况干活呀!作为儿子的我,于心很不忍。

作坊属于危房,很简易的房子存在二三十年,本身寿命就够长的了。父亲将之已经修葺过两三次。
看着破衰的作坊,心里往往感慨一番。也许很多人的父辈和我一样,这些是劳苦辛作的中国人的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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