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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闪:他们穿越了

(2009-07-29 23:53:17)
标签:

藏地白日梦

盲春秋

何大草

西闪

文化

分类: 评论

他们穿越了

 

西闪

 

按:《新京报》的朋友约我写篇书评,要求将何小竹与何大草各自推出的新小说放在一起谈。发表时由于篇幅的原因删减不少,标题也改为《穿越时空的大草和小竹》,有些遗憾。以下是未删减版。报纸文章见7月25日的《新京报》书评周刊。
  

    诗人何小竹刚推出了他的长篇小说《藏地白日梦》,无独有偶,作家何大草也出版了长篇小说《盲春秋》。他俩有不少共同之处,年龄相仿,同样的姓氏,对应的名字,都生活在成都,彼此还是不错的朋友。这让我一时兴起,想在他俩的新著中玩玩“比较文学”。
  当然,除了那些“户籍本”上的共同点外,他们还有不少共同之处可以作为比较的基础。总的来说,他们二人的创作实力与应得的荣誉很不相称,需要人们更多地予以关注。在诗歌领域,何小竹无疑声名卓著。但在小说领域,他却没有获得相应的赞誉。一方面是因为人们思维上的惰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何小竹本人的淡泊。何大草也有相似的境遇,他经年埋首耕作小说这块土地,最多的收获却来自于大学课堂——我听过好几个他曾经的学生仰慕地谈论他。如果不是因为电影《十三棵泡桐树》(改编自小说《刀子和刀子》)在东京电影节上赢得大奖,不会有更多的目光投过来。至于相对寂寞的环境是否反倒有益于创作,那得问问他们自己了。
  其实何小竹与何大草的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这从二人的经历中可见一斑。何小竹是一位典型的诗人,早年生活曲折跌宕,颇有波西米亚之风。而今隐于闹市,仍甘于生活在大众视野之外,读自己中意的书,写自己喜爱的诗。而何大草的经历简直是截然相反,他的早年生活相对平静,大学毕业后做过记者编辑,如今返回大学,站上讲坛,每天都得生活在学生的目光之中。如果将他们经历上的差异与作品联系起来,阅读就变得有趣起来。
  在《藏地白日梦》中,主角是一个陷入创作危机并饱受失眠困扰的编剧,在给妻子买生日礼物的过程中遭人绑架,从成都一路进入藏区,沿途惊险不断。当编剧多少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开始“享受”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时,绑架他的人,包括他心仪的一个女孩,却将他抛弃在康定的一家小客栈。当这个随遇而安到几乎“行云流水”一般的人很快与客栈老板娘搅和在一起时,老板娘却消失在康定河中。一个私家侦探突然出现在这位编剧的面前,唤醒了他对一位藏族姑娘的记忆,两人动身进一步深入藏区,前往塔公。他们翻过折多山,经过新都桥,一番曲折之后来到塔公,却没有见到那位藏族姑娘。当编剧开始检视自己四十多年的人生时,他又在几个假警察的忽悠下去了理塘,并在那里与绑架他的人遭遇,引发了更多的故事。
  而《盲春秋》的故事梗概却很难复述。以川藏公路为主线的叙事手法使得《藏地白日梦》显得清晰简洁,相对来说,《盲春秋》的叙事方式更为复杂,当然也更难把握。简单地说,《盲春秋》通过一个流落江湖的盲眼公主之口,讲述了明王朝的覆灭故事。然而,这样的说法多少失之偏颇。由于小说的大部分篇章是以公主的回忆口吻写的,所以和《藏地白日梦》一样,它也带着梦幻的色彩,甚至更加浓烈。但这个故事与其它故事互相纠缠,互相包裹,直至牵连,形成了一个茧。阅读者得像传统的缫丝工人那样抽丝剥茧,试图去接近真相,却未必能够如愿。

    然而,《盲春秋》和《藏地白日梦》仍然具有一些值得相互参详的特点。如果说前者是一个以时间为主轴展开的故事,那么后者则是以空间为背景的故事。在《盲春秋》中,作为故事的主要讲述者,盲公主在回忆中返回时间的通道,从迷宫的出口向入口出发:万历年间的轶事、天启朝的荒诞以及崇祯帝的覆灭,并不是一种线性的历程。这些事情与李自成杀入北京城后燃起的大火相关,与收养盲公主的传教士手中的十字架相关,与魏忠贤相关,与吴三桂相关,与李岩、陈圆圆、刘宗敏相关,也与名不见经传的各色小人物相关。这些人物的故事像一个个绳结,系在时间迷宫的各个转折处,令人困惑。而在《藏地白日梦》里,无论是绑架者中的姑娘,还是愿意献身的女学生,无论是客栈中的小媳妇,还是记忆中的藏族女孩,她们都在某个空间里与主角交会,却无一例外地与之分离。如果她们也可以喻为绳结,那么小说中的主角一路走来,却是将这些绳结一一解开了——虽然多数情况下情非所愿。

    绳结松紧的区别并非全然是比喻性质的感觉。实际上,两位作家在结构和语言上也体现出了类似的差异。何小竹的语言轻松,结构简要,而何大草的文字致密,构架华美——这种对比之美可能需要阅读者在两本小说间穿越方能获得。
  我以空间与时间作为区分两位作家新著的重要标签当然也不仅是玩玩而已。空间的探索以及时间的追寻在何小竹与何大草的笔墨中已经不是第一次呈现得这么分明了。在《藏地白日梦》之前,何小竹就著有小说《爱情歌谣》,在《盲春秋》之前,何大草就著有长篇小说《午门的暧昧》。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找来看一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关联。

    有必要一提的是,《藏地白日梦》和《盲春秋》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整体上都流露出的某种虚无感——无论是对现实的虚无感,还是对历史的虚无感,而这恰恰是我不喜欢的。如果从小说里看不到作家在空间与时间中的穿越有何意义,那么我只能给一个缺乏宾语的评价:“他们穿越了……”——当然,这可能是我的误读。

西闪:他们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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