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最后的结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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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后一个基金项目研究期限是4年,从2013年1月到2016年12月。基金项目的结题工作通常是安排在完成后的第二年进行,即要在2017年的4月完成结题。而我2015年12月满了67岁之后就退休了,所以我在退休之后又为此项目工作了一年半。
好在面上项目的结题很容易,只要把所做的工作和经费使用情况写成结题报告上报上去就行了。所做的工作对我来说自然不在话下,都是现存的,根据前几年的年度报告一归总,再把发表的论文列出来就成了。
但是问题来了,由于国家对财务的管理政策日趋规范化,我的经费使用情况必须按财务报表严格审计。由于我的经费剩余的比较多,学校担心经费剩多了影响基金委下一年度的拨款,于是要我设法处理。财务处要我跟其他老师的横向项目的支出做交换,即让其他老师的支出从我项目扣除,而其他老师用他的等额的横向课题经费来补偿我,这显然也是一种变相的违规做法。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倒不是我坚持原则,实在是我怕麻烦。我跟财务处的老师说,“剩这些就是这些,基金委要收回就让他们收回。”办公楼的人都知道我“不好惹”,于是财务处的老师也没再坚持。过了几天,财务处老师又打电话来,建议我列一个未来6个月内经费使用计划,即到2017年10月前需要支出的计划。这一次我欣然同意了,于是添加设备,出国访问,接待外宾,召开学术会议,办公费,补发人员经费,等等,总之把剩的钱在10月前花的差不多。这一次终于顺利过关了,至于到了10月份这些钱花不花得完,只好到时候再说了。反正有句俗话,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到时候即使花不完我也有话说。
项目终于完成了,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到了尾声。虽然还有几个博士生没毕业,我也就是不拿岗位工资做“免费”指导了。当然还有一些社会活动,无非是参加学术会议,其中最多的还是去华科大开会,因为我兼了一个他们自控系的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会委员。倒是有好几个学校请我去讲学,我感觉我去了人家又要接待又要发钱,其实是给我好处。我就一个也没有接受,因为我感觉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回报人家,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时心中常念起黄庭坚的名句:“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倚晚晴。”顿时有一种轻松感。虽然既无“朱弦”,亦无“美酒”,但是“此心吾与黄庭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