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度的深寒—凤山石谷解露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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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处可见的如石笋一般的晶莹剔透的冰凌,挂满冰挂银装素裹的树枝,被风吹成刀锋一般的冰柱,被冰雪覆盖失去了原来模样的灌木,从山脚下一路延伸向上,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实,一切都在刷新我们对南方极冷的记忆。当我们跌跌撞撞进入铺满白雪和结了薄冰的溪床,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由有一种时光穿越之感,仿佛闯进了上古的冰河世纪,而我们也成了非人类,像是在寻找最后一线生机的恐龙。
冷,只是到达四肢百骸;冻,却能深入骨髓灵魂。
手冻僵了,连平时最简单的动作也成了难题;脚趾因为鞋子进水,直接失去了知觉。刚脱下的鞋,过了一小会儿就穿不上了,整双鞋变得石头般冷硬,没有丝毫弹性,连鞋带都冻成了铁线。尽管身子蜷缩在羽绒睡袋里,连头部也用绒线帽盖得严严实实,寒气还是不断从地底下冒上来,冷颤就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全身,从手脚末端一直通到心脏。
这一夜,狂风从未停止呼啸,仿佛山谷里有成千上万个小妖在呼喝着巡山,又像是有台大功率的永动机在一刻不停地吹风。上半夜还只是左右轻柔地摇摆帐篷,尚在可以酣睡的程度。到了凌晨,风级逐渐加大,开始变本加厉,忽地从左、忽地又从右狂压帐篷,把整个外帐和内帐直压到睡袋之上,甚至直接打在脸上,让人不由担心整个帐篷都要垮塌下来。渐渐地,固定帐篷的地钉都被摇晃出土,最后干脆连根拔起,于是外账的裙边在风中飞扬狂舞,像是大风夸耀胜利的旗帜。风从四下里直接灌进内帐,还不时夹杂着冰冷的雪粒砸在脸上。没有了外帐的保护,人就和坏脾气的大自然就直接亲密接触了。当然,这还不是最坏的下场,至少风没有把帐篷撕烂,雪也没有把帐篷压垮。不过,在我的记忆中,这该算是一次是最彻底的露营了吧。
天终于放亮的时候,风神发起了一场总攻,天上的乌云被催赶着如滔滔洪水,山谷里腾起的云雾像浓烟一样包裹住山头。连一向友善的山大王也不放过我们,借一阵阴风,把我的一张地席席卷而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在空中撕扭飞舞,就像《一千零一夜》里那张会飞的魔毯。在山坡的下面,驴友们的各种袋子也都集体罢工,随风而去了,连不算很轻的塑料水桶也一头飞向山下。
在“霸王级”寒潮来临之际,朋友圈都在调侃说:能出来见面的都是生死之交,能出来工作的都是亡命之徒,能出来约会的绝对都是真爱!那我们不但出来见了面、约了会,还一起在闽中最高峰(石谷解,海拔1803米)度过极寒的一夜,抗严寒顶大风,算是生死之交、亡命之徒和户外真爱的集大成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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