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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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拉“城中城”一角
每当出租车停在路边,便有昏昧不明的男女挤上来,寻求可能的生意。这些都是附近旅馆和娱乐场所的掮客,苍蝇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过客。书上推荐的旅馆看了足以使人落泪,不但没有背包客气氛,房间里仅有一张灰扑扑的床,一台破落的,钮键全坏的黑白电视。没有厕浴,没有空调。如果要这些东西齐备,星级价格则是免不了的。
在连续找了两家无果后,一个中年男子麻利地带我拐了两条街,去看便宜的旅馆。长长的走廊里,监牢似的号房,只在房间里站了那么一分钟,汗就全部下来了,眼镜迷蒙一片。逃也似地奔出来,头也不顾地大步走开,男子还要坚持带我去别家,被断然拒绝后,犹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跟了好久。
这是我到菲律宾的初夜,一个人拖着大包小包,在湿热的夜里寻找住宿。
犹在眼前的人质事件,菲律宾警方的无能和政府的颟顸,引起了各大旅游论坛上的口水战。50年代,菲律宾与台湾韩国共同组成反共包围圈,都没有听到国内有什么抵制的声音,现在贬损菲国的口号却喊得震天响。很多人取消了已定的机票,不单单是为了安全,而是要跟菲国彻底划清界限。这个曾经哭着喊着要做天朝属国,寻求庇护的“蕞尔小国”,现在却气势咄咄,屡屡想要出头。蚂蚁要骑到大象头上撒野,大象除了“严正交涉”,似乎也没有新鲜的招术,唉,谁叫我们总是交友不慎呢?
这个时候去不就等于“卖国”吗?旅游跟政治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还真掰不清,去还是不去,让人纠结。
之前借助亚航走了东南亚大部分国家,计划中菲律宾是最后一站,所以早早就办好了签证。这个签证还是所有签证里最贵的一个,因为是福建的护照,还要额外加价100元,据说是支付出具保证函的费用。
去菲律宾,亚航的手就伸不过“西菲律宾海”了,只好从巴厘岛先飞到吉隆坡,再转搭宿务太平洋的航班飞往马尼拉。好在宿务也是廉航,提前选好日期,总能逮到让人心动的价格。
飞机上,邻座女人知道我来自中国,执意要请我喝果汁,一瓶200多毫升的果汁竟然售价只要20piso。以前曾在一家菲律宾人开办的果汁公司做过事,公司的原料(浓缩液)都是从菲律宾空运过来的,菲律宾的芒果干更是出名。只是没想到,机上的果汁会卖得这么便宜,廉航也像鸦片,让人抽过便会上瘾。那个有着Tagalo口音的菲律宾女人更让我相信,我会灭掉菲律宾———的大堆水果。
偌大的一个机场,却没有去往市中心的公车。大马尼拉大得让人找不着北,据说只有一种小而花哨的Jeepney能带人到EDSA快线总站,再从那里转车到市区各地。据后来碰到的一位加拿大驴友说,从克拉克机场到市区要近3个小时,她们到达马尼拉已过半夜,只好在Robinson超市里坐到天明。我这才庆幸,自己的航班不是降落在那个远在天边的机场,否则不会有空闲穿街过巷,去看那个超现代超有人气的Robinson购物中心。
……
逛过马尼拉的“城中城”,出来走过一个街区就是黎刹公园。如果说马尼拉有什么地方会让你紧张得犹如地下工作者去接头似的,那就是这里。沿着公园的外墙,每一棵树下,几乎都有临时搭就的棚屋。刚开始还以为是小摊点呢,却不见摊子或顾客,正疑惑会不会是鸡舍鸭寮呢,却不断有人出入或探出头来,而且都是形容枯槁,面有菜色。心里慌张,走得太快,无意中踢飞了一块小石子,惊醒了路旁正蜷身午睡的流浪汉。他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翻转身,又继续呼呼。
拐角处,公园内的一片茵茵绿地上,几个衣着考究的人在烈日下仔细地瞄着角度,继而优雅地挥动高尔夫球杆。旁边有人撑伞遮阴,后面有人推车跟着。
街头的小摊上,卖着一种名为“Cobra”的汽水饮料。Cobra,就是毒物眼镜蛇,不知为何会跟饮料扯上关系。这个岛国上,更多的人喜欢斗鸡,连他们的眼睛里都经常充满了鸡血,也许取名眼镜蛇,就是因为它很好斗。
我喝饮料,不是为了解渴,是为了壮胆。喝完之后,兀自紧紧拽着空瓶,直到走完那条大街。
宿务太平洋是菲律宾一大廉航
大教堂里的彩绘玻璃
Casa
Manila博物馆值得一逛,看看殖民时期马尼拉富豪的生活品味。
可惜馆内不允许拍照,只好给这位热情尽职的守卫拍照,他带着我参观了馆内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