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农家的大餐,照例玩了一会儿牌。山中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没有游戏,大家也就各自散了。我们回到扎在溪边的帐篷,疲惫的身,加上沉重的心,这个漆黑的山中之夜,无月无星,却让人难以成眠。
偶然在溪边点起炉火,开始烧茶。而小嫣则借着一瓶劲酒下肚,开始侃侃而谈。三个人,各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人生际遇,对生活也有不同的期盼和想法……
风和溪石是最好的听众,片言只语如风拂过,溪水又将之荡涤干净,最后随波带走。心情,是需要经常淘洗过滤的,这样,留在心底的才能是澄明的心境,少带或不带杂质。
其实,出来登山露营,应该纵情于山水,应该是寻找一份远离世俗的宁静的,而不应该制造另一份喧嚣。这是我一贯的想法。然而,喧闹的人在哪里都是喧闹的,安静的人在哪里最终也必将安静。自认为,自己从骨子里是个安静的人。是故,这样的围炉夜话,正是最适合我的。
围炉夜话,就是孩提时在油灯下“温铺”听爷爷讲故事;就是儿时和哥哥抵足而眠谈白天趣事;大学时代和同学联床夜话女孩和子丑寅卯;恋爱时和爱人紧紧相拥,憧憬着未来生活。而现在呢,则是围坐在溪边的火炉前,把心事付诸清风流水,山高水长,猫长狗短。
萤萤的炉火在风中轻轻摇曳,象是一颗火热的心在跳动。那一夜,手脚是冰凉的,心里却是暖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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