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海艺术电影联盟、菲律宾电影发展委员会、菲律宾奎松城国际电影节联合举办的“菲律宾电影大师展”上周在上海举行。这是我国首次举办菲律宾电影展。共放映七部电影,《英湘》、《我们昨天像这样,今天又如何?》、《甜蜜的梦魇》、《神迹》、《祖母》、《罗莎妈妈》、《今古往来》。我选看三部,《英湘》、《祖母》、《罗莎妈妈》。
《英湘》,1976年上映,曾入围戛纳电影节展映,这是菲律宾电影的首次,由此打出了菲律宾电影的声誉。
镜头对准一处贫民区,并始终未离这区域。狭窄的小巷,简陋的民房,一地的垃圾。
漂亮的英湘家里人很多,姑姑及好些个孩子,整日里吵吵闹闹的。英湘的父亲早已抛弃妻女,与情人远走他处。母亲拉娅在菜场卖鱼,一人辛苦赚钱,回家看到一大拨丈夫家族的人在她家蹭住蹭吃,家中连买米的钱也不够,气不打一处来,指责她们,终把她们撵走了。家里只剩母女俩,清静许多。英湘在家里帮人洗衣熨衣赚钱。
英湘的男朋友毕博身体结实,做着修车工作。英湘是保守的,虽爱毕博,但担心影院黑暗中的那些事,她不愿跟他去看电影。巷内有家小店,女主人是英湘好朋友,她的弟弟南丁默默喜欢着英湘,但没勇气开口表达、追求。开突突车的老青年达多看见漂亮的英湘,心内起意,上前搭讪,要开车送她,英湘不予理睬。达多接近英湘母亲拉娅,成了她情人,丈夫早已出走、中年的拉娅需要达多。达多住进了英湘家。拉娅和达多经常当着英湘面调情,搂抱,每晚听着他俩弄出的声音,英湘烦躁难睡。拉娅管英湘很严,晚上不准她出去,以致她没能去赴毕博的约。毕博上她家敲门,英湘开门,悄悄说话。达多看到了。
达多毕竟年纪大些,是这一带年轻人的霸头。他找到毕博,要毕博离开英湘。毕博毕恭毕敬,不敢不听。英湘来找毕博,毕博几次躲开。
外人对达多住进拉娅家风凉话很多,说达多目标是英湘,母女通吃。女店主也提醒英湘。英湘也怕,她直接找到修车铺,堵住毕博,跟他说,马上结婚吧,或者一起离家出走,去远方。毕博总说还没准备好,要赚点钱,才能考虑。
一天,英湘收了洗熨衣服回家,母亲不在。英湘虽小心着,还是被强壮的达多按在床上强奸了。母亲回来,看到蜷缩哭着的英湘,冲向达多。达多编派谎话,说是英湘挑逗他,他控制不住。本来就有感情偏向的拉娅相信了达多。为防止再发生这样事,她叫英湘白天跟着她去菜场一起卖鱼。拉娅越来越看不惯英湘,时常找茬这个不对那个没做好,这时达多就在旁为英湘说几句好话。英湘仇恨的眼光渐渐缓和。
英湘和毕博一起来到旅馆,毕博钱不够,英湘补上。两人进房间,拘束感。他们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英湘醒来,毕博已不在,她去问服务台老人,老人说那个男人一早就走了。英湘木然。
达多将拉娅灌醉,晚上乘拉娅醉在床上悄悄来到英湘床前,英湘在蚊帐内往墙角缩。达多跪在床前,说自己真心爱她,来她家实际就是为了她。说完,又悄悄回了自己房。此后英湘对达多态度大变,当拉娅骂她,达多为她说话,她就会含点谢意的和达多暗暗相视而笑。晚上,达多乘拉娅熟睡,又来到英湘床前,这次英湘掀开蚊帐,让达多进去。
达多带了两人,在海边将毕博狠狠痛打一顿。晚上拉娅说毕博被人打了,英湘和达多相视一笑。
连着几次,拉娅终于发现达多和英湘的事,她怒火中烧,和达多大吵,达多还想用老办法骗她,抱住她哄她,英湘这时火上浇油,更挑起了拉娅的妒嫉恨意,拿起菜刀砍向达多。达多压根没想到,未及应对,被拉娅连砍数刀,倒地毙命。英湘脸上露出笑意。她对两个男人的仇都报了。
监狱里,拉娅穿着狱服,英湘来看她。拉娅不领情。英湘说出经过,说自己一直恨达多,是母亲代她杀了达多。母女俩抱头痛哭。英湘在母亲的注视下,走出监狱,一步步走远。
此片展现当时菲律宾社会底层生活状况,总感和同时代台湾有近似处,几分亲近。受了美国影响,当时的菲律宾在东南亚算得意识略有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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