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像是向北绕行,穿越北欧,走捷径吧。机翼底下一片冰天雪地,尽是白色的雪山和冰海,偶现蓝色的水。山脉条条肌理纹路清晰可见,蔚为壮观。难得一次能如此俯瞰壮丽风光呵。只可惜难以拍得好照片。
大概飞越了挪威、冰岛、格陵兰岛,又穿过加拿大,进入美国。舷窗外忽然出现一架飞机,像战斗机,拖着长长白色烟云,和我机同向,比我机快。因没有空中距离概念,不知相距多远,凭直感,似乎也就一、二公里。这么近,让人吃惊。
正好也9个半小时,飞机来到纽约上空,追回40分钟。不过好像没得到降落指令,飞机在六千米高处连续盘旋,一圈又一圈绕飞,转了九圈。从小屏幕和机窗可看明白的。总算开始慢慢下降,向前,直飞,可临近到仅几公里,依旧不行,又掉头转回来绕更大一个圈,高度仅九百多米,速度更慢了。心悬几分。终于,机头狠命一压,向下了,一个大决心似的,冲破浓重迷雾,一气呵成降落在肯尼迪机场。这一个过程,不知是由于晚点呢,跑道繁忙呢,还是天气原因?让人稍微提心吊胆了一回。绕飞一圈5分钟,10圈,浪费近一个小时。
入境人多,外国人比美国人多,排长队,费时一小时。我碰到的入境官是亚裔,像华人,问我几句,看我船票等,爽快在我护照上盖了章。入境后细看,是半年居留期,可惜我12天就得离开,浪费了人家美意。至此,此行一切算得顺利。
这里刚下过雨。问个华人,找到车站。乘上轻轨,仅几站,下车买张5美元卡,出站。这一带感觉不好,像听说中的黑人区似的。又问公交站,找到,等些时,来车,上去。看到写着2.75美元一人,我拿一张5美元和一张1美元的纸币,示意是两人的钱,想投入投币箱。黑人司机忙阻止,说不行,我表示不用找钱,他仍不同意,叫我去换零币。挺奇怪,多给钱还不行?听不懂更多的,只得退下车。走进旁边小店,女店员说没钱换,我说只换1美元,她虽不乐意,还是换给了我4个0.25美元的硬币。又一辆车来了,是白人司机。我给一张5美元加两个硬币,他也连说不行。我更奇怪了,两人5.5美元,给的没错呀。不知怎么是好。司机见此状,叫我们上车,不用给钱了。我们坐下,车启动。之后先后上来两个华人女孩,我试着用中文询问,这才明白,原来此地公交车不收纸币。我即请求换硬币,一个女孩翻出全部零钱,只换成2美元硬币。她说美国司机很人性,你真没零钱,他也会让你乘车,不收你钱。车子一路而去,不时看下路牌,街道似按数字顺序排列,好找。到了,我把手中硬币全部塞入投币箱,也仅2.5美元,还差不少。只能连声说谢谢,说对不起。
下车,没想到法拉盛满街都是华人,满耳都是中国话,到处都是汉字店招,让人目瞪口呆。这下完全不必担心了,身心轻松。
很方找到预订的宾馆,还行,挺好。店主一口粤腔国语,热心介绍。好了,踏上了美国,开始初次短暂的美国之旅。
出门,走走看看,熟悉熟悉,见识见识。这里可说亚裔(华人居多)占了八、九成。难怪人家说美国快被中国人占领了。不过入眼一切多不令人满意,仿如走在国内一个中小城市,没一点时髦气优雅味。加上天色阴沉,一点感觉不到纽约这名字本该具有的震动人心处。以至一张照片都没拍。吃了中式快餐,烧得不行。
今天这个20日好漫长,尤其白天。从上海出发是20日凌晨1点多,飞行了19个小时,加上莫斯科的4小时多,可现在仍是20日。时差关系,让我过了36个小时的20日,一笑。已一个通宵,不困,仍无睡意,精神一直处于紧张中吧。待会睡一夜,时差就可这么轻而易举倒过来?发微信,也算报平安。股市指数涨不少,我的却大跌。11点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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