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网上铃声的丰富下载的方便,手机铃声早已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了。
从类别上说,以音乐作铃声的最多,别的还有人声呼唤和动物鸣叫之类的。同为音乐,又有千差万别,轻快的、舒缓的、激扬的、热烈的,依着各人脾性、喜好的不同而各选各的。在人声呼唤中,多是亲切的、温和的,也有发嗲的和暴力的,更还有惊悚恐怖的,令毫无思想准备者“突”地一下毛骨悚然。这类人的心态或许多少有点怪怪了。另外,婴儿啼哭声也听到过好几回了。
这些好象都不希奇了,也都能想到,这次我在火车上又听到了个更怪的铃声,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卧铺车厢里,虽隔了些板,但手机铃声还是能听见的。在几近人手一部的情况下,真个是此起彼伏,这边响了那边又响,十几种听下来,说好了是铃声交响乐,说坏了就是铃声大杂烩。
我坐在过道的小椅上,凝神看窗外风景。听过了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那三声敲门声,又听过了《老鼠爱大米》、《老婆老婆我爱你》,还听过了“爸爸,XX给你来电话啦”,忽然传来了标标准准的男子铿镪国语之声,“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现在还有这样的广播?恍若隔世。我忙循声四下寻找,声音却断了,不像是广播喇叭。只见得隔壁下铺那个三十几岁的壮汉正将手机放到耳边“喂”了一声,我心生疑虑,但没亲眼看清楚不敢确定。
半个多小时后,当那一句一如文革中播音员那样的慷慨激昂之声再次响起,我忙看过去,正和那壮汉四目相对,他向我半是得意半是恶作剧似地笑笑,按下键扭接听电话了。呵呵,果然是他,那果然是手机铃声。
之后,从他和别人的说话中,知道他是苏北人,出来跑差。不过,像他这样年纪的文革时还没出生,最多只是婴儿,怎么会想到这么条语录并用这来作手机铃声?有些费解。大概只是为了别出心裁图个新鲜吧。(20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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