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市中心干道的人行道上,相距仅一两米的马路上停着等待绿灯的两排车,小车大车的尾部都突突突地冒着烟气。绿灯亮了,那公交车发出响响的轰鸣,尾部的烟油气更猛地喷射而出,直冲我鼻腔,好难闻的烟味油味气味。我想靠边躲远些,窄窄的人行道,那边就是墙壁橱窗,躲哪去?又能躲开多远?两边都是高楼,那油烟气就在这长长的马路走廊峡谷地带里游移、弥漫、久久消散不去。
整日川流不息的来来往往车辆,喷吐出无以计量的油烟气,让走在路两边的行人每天吸入了多少这可厌的废气呵,比被动吸烟还严重。
每次从外转游回来,这样的感觉很明显。与车少人少的小城古镇相比,更或与山青水秀的野外天地相比,大城市的空气实在太糟糕。每天在此,习以为常,反应迟钝感觉麻木了,鼻子嗅觉也被迫着有了适应性、抗味功能,可那废气依旧还是废气。
在川南长江边那座古古的南溪县城,在东门外新建的绿地上碰到一位背着手悠闲踱步的老人,我向他请教了一些南溪的过去事,和他聊了好一会。他是南溪人,年轻时出去,后来一直在成都从事科研工作,退休后不愿留成都,回到了南溪。他说成都空气不好,汽车多人多,还老是雾气弥漫,废气积压在城市上空散不去,而南溪多好,江边空空净净,空气新鲜视觉也舒服,人顿时感觉爽朗了。
是的,快速发展着的中国大城市,交通废气正取代着工业废气,灰尘是少了,但有害物质并未少。
渴望着天蓝水净气清,看来暂时达不到,那只能时而去一回远方,转换一下空间环境,以吸得些天地间清新正气、大自然中芬芳香气,也补充些异地他乡的精华灵气、古城小镇里的文化底气。
人的意志是自由的。(2007.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