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公司大厅一角,三个老人坐在那,像是有一肚子的不解之怨气,以半高的嗓门唠叨着。
“阿拉明朝一道去菜场里抢眼肉来吃吃,哪能?去伐?”
“呵呵,格倒是可以考虑咯,现在轻微犯错不要紧了。阿拉想吃肉,买勿起,弄眼来吃吃,生活所迫嘛,照报纸高头讲的新政策,格个不犯法,正常咯。”
“阿拉是偶然一次,嘸没关系咯。”
“我讲倷啊,还是跑到肉包子店里,伸手就捺两只,塞进嘴巴就吃,格个更加符合生活所需一条了,完全属于轻微性、偶然性标准。”
“讲是格能价讲,阿拉做了一辈子人了,啥人会去做格种事体啊,坍台伐!买勿起,就勿吃,小辰光就吃勿起肉,勿是照样长成价大格人了,勿是照样生出了儿子,有啥了勿起。伊拉天天吃大鱼大肉勿是照样要死咯?”
“就是,阿拉是从小勒拉红旗下头长大咯,阿拉全懂咯。”
“倒是让讨钞票朋友、小偷小摸小强盗拆外快了,伊拉倒是名正言顺了,有理有据了。侬又勿可能跑到伊拉老家去调查,实际上伊拉房子老早造起来了。”
“说明现在形势好社会风气好呀,宽大为怀嘛。”
“瞎讲,格能价就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格能一来夜头更加要关好门窗了啊。”
“唉,搞勿懂,会有迪种新政策。看历史看外国,横看竖看,呒没看到过。”
“侬算老几啊,阿拉勿是一辈子一直是老革命碰到新问题嘛,所以叫倷活一辈子要学习一辈子啊。”
“哈哈,老阿哥高明。”
(2007.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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