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草丛里常能看到一朵朵极小的黄花,直径只有半公分,实在引不起谁的注意。
花虽小,也有五片花瓣或多瓣,还有极细的肉眼都看不清的花蕊,那根细细的主茎像是竭尽了最大努力直往上蹿,超越了周围的小草们,将自己的花儿尽可能高的举起,以得到更多的阳光雨露,得到更多的鲜活生灵们的观顾。
花谢后,它也和蒲公英一样结出一蓬“降落伞”似的籽儿,没有蒲公英的大,没有蒲公英那样圆圆的好看,它只是蓬松的一小撮,微风一吹,即飘飘扬扬飞将开去。絮儿小,柄儿短,在空中的姿态也不怎么优雅,或跌跌冲冲飞扑几步即落于土里,让草叶儿牵绊住;或在空中旋转反侧,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任由风儿调戏欺凌,都不知会被挟持到哪个角落、那是片怎样的天地。幸运也罢、苦命也罢,身不由己,命由风定。
无数颗籽儿飘来飞去,它们的大多数都将找不到适于生长的土壤,或落于水泥地,或坠于水里。但只要有土壤,就必定会有它们的生命延续。
小小黄花,虽然微小,小到你站在那儿都看不见它,小到实在微不足道,但它仍以自己千百年遗传下来的方式走着自己的生命旅程,完成着一次又一次的繁衍后代、生死轮回之过程。
任何生命都是如此,哪怕是渺小的生命。(2007.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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