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音乐厅听了美国芝加哥中西部青年交响乐团的演出。实际是一批高中生,乘了暑假每人掏几千美元旅费,来中国和韩国边旅行边交流演出。
不过毕竟是长期保持着培训和排练的有点名气的学生乐团,水平还不错,考虑到都还只是十几岁的非音乐专业的高中生,应该说很不容易了。尤其是下半场还完满地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第五交响曲这么部大作品,委实不简单。
到底是从小在那样的音乐氛围中熏陶长大的,对那些乐器的把握和对交响乐的理解自然比我国的中学生深了一层,在整体的融洽、互相的配合方面,在对乐句乐思的解读诠释、轻重缓急的处理上,都已有一定的自主把控能力。弦乐稍显纤弱些,都是十几岁人,又是女生为多,高音激情处迸发不出力度和强度。管乐稍好,铜管尤其明显,吃牛肉喝牛奶长大的,中气十足,把个铜质的号筒都吹透了,一派“刮辣松脆”的铮铮金属声。这般音色,我国很多成年号手也吹不出来。
柴五与柴六、柴四相比,被演奏的略少些,气势上、感情的丰富程度、表现手法都不如柴四,但它已有了柴六的影子,《悲怆》中那段悲情婉转的弦乐各声部重叠交错式合奏已在柴五中若隐若现。由此也可明白,作者和作品、情感和乐思,总是紧密关连的,那样的作品就只能产生于他,那些乐思就必定属于他。这和作家与小说、画家与画的相关性是同一个道理。
美国的高中生都长得够高大的,脸也是成熟相,我们的高中生与之相比,明显显得年少了些、嫩气了些。我国的这个年纪年轻人都是在父母亲及四位祖辈喝护下长大的,连进大学后铺床挂蚊帐都要老人代劳,又何止一个“稚嫩”可说得。
此场音乐会不对外售票,想听的人拿不到票,说是票发完了,但实际只坐了一半人,偌大个场子显得有点空荡荡,许多票都发到了不想来的人手里。而门口黄牛们却在兜售叫卖这些非卖的票。接待方让人家不甚满意,我们听众也不满意。(2007.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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