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人不少，有个外地妇女带着个虎头虎脑的五、六岁小男孩。孩子挤在成人的腰腿堆里自然不好受，妇女让他站到单人座和双人座中间稍大的那点空间里。一会，孩子可能有些累，仰起头，嗫嚅着说想坐，妇女叫他就地坐下，那里正好像台阶一样高出一级。
       双人座上是一位母亲和儿子，儿子十来岁，已有点小胖墩模样。母亲叫坐在靠窗的儿子坐过去些，好让那小男孩挤着坐，并用手把儿子的腿朝那边推过去些，自己则朝这边移了点身，双人座的中间留出了一小块空。但儿子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说这样难受，遂将腿又伸展开，回复到原先那样。母亲狠狠瞪了他，而他也不服气地看着母亲，母亲不说话了，低下了头，以逃避开周围人的眼光。
       那位妇女倒一点没什么，或许她根本就没上这份心，大大咧咧的，没注意到一忽儿间有过了这么些小细节。她让孩子坐到地板上，叫他拉住扶手，一切很满意的样子。
       我们周边几个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2007.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