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武器的,有时可以用来征服。
有过对诗歌的贪婪,在那个年代的校园里的绿草、深夜的弹唱和晦涩的爱情都是诗篇,一些有勇气的斗士坚持着从南到北再从东到西。
一个人的天赋和感觉,没有想到以这样的方式从新来过。赵丽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评委
《诗选刊》社编辑部主任。其实诗歌不需要这些光环和符号的,因为表面上的对诗的忘却,所以不晓得她的那些文字是什么年代的作品,但总该算是值得庆幸地出土,如果象挖掘出的文物一样。
诗歌被娱乐文化挤向悬崖边缘,绝望之中也希望利用最后的契机可以像一只鸟儿一样尖叫,声音被滾雷般的涛声淹没,有时怀念竟然也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工程。舆论无时无刻不充满质疑,舆论的思维和笔迹与这个表演的世纪有关,舆论也会尖叫但不是鸟鸣,可能是森林里的猛兽,或者恰到好处地把人可以当成类似肉片的东西放入滚烫的火锅里涮。
诗人本来就没在神坛之上,说诗人走下神坛等于告诉我们诗歌终于回归了,诗歌能回归得了吗?除了被偶尔弄出一些声响供给大家娱乐。诗歌是真正的草根的,在那个年代的诗社象如今的草根联盟或恶搞的圈子一样多。
我很虚伪,不敢逆着风承认喜欢那些,先前不知是谁或发生了什么,或者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前面可以加上如果没有被舆论沸腾传播的点缀,沉寂的诗歌似乎前所未有地受宠若惊倒是真的。赵丽华箱子底下的一点东西一定会让曾经的杨炼、多多、海子、西川、芒克、江河、徐敬亚、周瑟瑟甚至北岛、舒婷等等一系列我快忘记名字的人的惊羡。如果区分诗人我更愿意以坚持下来的和没有坚持下来的两种去划分,诗的本身都是好诗,怎么可能幸灾乐祸地以为激发了全民都可以写诗的欲望,越发贪婪和喜爱我则越感觉自己的高度距离诗歌如同见到姚明一样。
从诗境中可以去看看世界的画面、人生的体验,而不是艺术本身。这是个没有纯粹的世界,于是纯粹的东西被看成无聊,阅读什么或者喜欢什么不可能强人所难,而往往目光是被强迫的,证明这个世界也有眼睛的悲哀。
因为丢失纯粹,就象那个年代呐喊着在中国我丢失了钥匙,男人和女人变成了设备,比如《这架机器》:
开始的时候
是我没有仔细阅读说明书
是我把机器安错了
直到用了这么多年
直到我确定了我要淘汰它
机器是一种生活状态,主体可能是婚姻或一种境像。主人挣扎着即将颠覆。
黑夜给了他黑色眼睛的顾城早已不再,他不算是这个时代被推崇的诗人而是罪犯或疯子。喧嚣世界的现代人都自许拥有黑夜里黑色的眼睛,而没有人会去寻找光明。因为看不到世界的光明,所以有些人怀疑自己是瞎子,在夜晚的迷巷中找不到出口,只有等待,有时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这些诗句。很少有人相信并使用自己的眼睛能够在阅读后思考,所以只能看着时光滴滴嗒嗒地过去。
商人向北大新诗研究所捐巨款,一部分诗人们懂得赞美中国诗歌界里这产生重要影响的壮举,最终也不知资本的力量可以将诗歌发展至何处。诗歌是纯粹的东西,诗歌成为商品或诗人变成娱乐红人就象扑火的飞蛾。
这是个可以侮辱人格不能侮辱智商的年代。聪明的人比愚蠢的人多,没有人承认自己愚笨,也不刻意地将外衣彻底剥去,噱头比诗歌是否细腻、敏锐或语言技巧是否高超更加重要。大众疯狂地消费娱乐文化的时代,诗歌也就不是一个特别的国度。
偶尔去看喜欢的朋友周瑟瑟和他的卡丘主义,偶尔去看看坚持着的他和他们。20多年前的影子依然在那里闪动,在暧昧大街他那遥远的爱情被灰尘覆盖,激情被医药的气息分解,以一种暧昧的方式梦游的生活常态。卡丘者在严肃中嬉戏又在嬉戏中警世,一个卡丘者的执着和生理反应,而用文学解决自己问题的理想化境界则太难。
诗歌丧失了武器的功能,诗歌的悲哀是把诗歌放在神龛之上,过火或过冷都是一个极端。引用那个赵丽华的诗结束我的自言自语:
我只要适度的友情
不要过冷与过热
我要适可而止的快乐
一转身
百合就收拢了自己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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