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怀旧412:中国画院美术馆和白塔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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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怀旧中国国家画院白塔庵塔明代历史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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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无目的地去过,那时的美术馆博物馆等文化机构还很欠发展,那时还叫“中国画研究院”,拥有仿苏州园林的优美建筑,小桥、流水、曲廊、甬道、草坪,记得我并没有能看到什么画展,但仅仅售卖店里的作品就给我留下很美好的印象。三十多年来我还是常常惦记,曾经专门去看,但当时正在装修施工。这次我也是有着怀旧的意图的。

以前去时没有看到这个塔。这次去前一直在回忆看过的什么资料里提过有个塔在画院院内,却想不大起来。问了保安后才想起就是"白塔庵”,它本是我常乘坐的公交车的一个站名,准确地说叫白塔庵塔,而那个庵的正身不知在何处。
网络资料称,这是一座神秘又有故事的塔,因为对其历史知之甚少,有专业人士遍查文献也未得确切信息。现在较为通行的说法是,佛塔建于明代,上世纪四十年代塔前有庵,庵因塔名,即名白塔庵,遂命名此塔为白塔庵塔,20世纪80年代初塔塔瓶毁损严重,国家画院自行筹措资金对其加以修补,拆出台基砖加固塔瓶,1981年3月公布为海淀区文物保护单位(也有说法称它是市保,但在现场没有看到标志)。离奇点的即使传说明代建文帝靖难之役后削发为僧,晚年来京终老于斯,建此衣钵塔之说。
白塔庵塔为典型的藏传佛教覆钵塔样式,朝向面南背北,高约25米,相当于妙应寺白塔高度的二分之一,塔身较妙应寺白塔修长。塔分台基、塔座、金刚圈、塔瓶、塔刹四部分。
明代自永乐以来,朝廷对于藏区来京的番僧待遇优厚礼敬有加,在北京兴建并重修了很多寺院以供番僧居住,因此在京番僧迅速激增,以至于在永宣以后时常有奏请裁撤驻京僧人,并限制度僧人数。另外,永宣以后的英宗、景帝、宪宗、孝宗和武宗等历代皇帝大多佞信藏传佛教,封赏番僧泛滥无度,仅法王就封了23人之多,其他大国师、国师、禅师等封赐更多,至迟在成化年间朝廷就已经有了“凡法王、国师死中国者,例该营造墓塔”的定制。朝臣的反对声浪不绝于耳,后来到十六世纪初嘉靖皇帝即位开始崇道抑佛以后,才停止这种毫无节制的活动,留京番僧也急剧锐减,北京的藏传佛教也从此一蹶不振。
回到塔的今生,据胡桂林文说,当年中国画研究院(中国国家画院前身)在此建院之初,这座塔有一小部分是在东面的产权单位北京市自来水公司院内,塔西边是生产队的农田。自来水公司的大门开在东面,西边是他们的后院墙,没有路。按照画院的规划红线,东边原来是一条穿过古塔的直线,也就是说,将出现古塔为两家共有的局面。这样既影响未来画院的景观效果,又不利于文物保护。所以当时的院领导黄胄先生多次找到北京市领导协商争取,才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东院墙不是一条直线,而是靠近古塔部分向东扩展凸出一块的面貌,使古塔完全属于中国画研究院,并有了围绕古塔设计的美丽院景。20世纪70年代,北京建设用地尚不紧张,筹建中国画研究院时有几处备选院址。最终选择在这里建院,主要就是看中了这座古塔。1979年文化部给北京市《关于中国画创作组基建用地》的报告中说,“已选定紫竹院西百胜村附近和尚坟一块地……该地属玉渊潭公社潘庄大队四道口生产队,现在种地。和尚坟系明代藏式建筑,自然条件也好,可设计一些园林布置,有利于国画创作。当然和尚坟是个泛称,我问保安时他们还说是“姑子庙”。
胡文还提到历史上一些名人与塔的因缘。纳兰性德《饮水词》里的“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句子。20世纪20年代时,又有以书画家名世的周肇祥先生徘徊在这座古塔之下,他在文史笔记《琉璃厂杂记》书中有很详细的记述:“田垄间有塔摩空直上,状如妙应寺之白塔而稍杀。塔基四角束以石,上为白拔,覆以塗金铜盖琉璃宝珠,无铭额。西南数武崇庆寺,俗呼白塔庵,庵殊卑小,银杏柏各二,数百年物。主僧外出,佣工数人戴笠荷锄从秫田归,招与语,云塔系建文皇帝藏衣钵处。东南里许亦有一塔,规模益杀而制略同,野树丛生,土人呼为半截塔。”这是近百年前白塔庵塔及周边环境的真实写照。“庵殊卑小”而塔却“摩空直上”,庵和塔不相称,显然不是同一时代建筑。
展馆院里的雕塑很是好看,却没有看到蔡若虹等人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