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的鳞爪(5-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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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天朝”对外体制,使中国成为一个世界,而不是世界的一部分。——茅海建《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
5月31日:若问人生的定义是什么,无他,只要说:“妄自捏造不必要的麻烦来折磨自己”,也就足够了。——夏目漱石《我是猫》。
6月4日:我要暗中鼓励落日发出声音/让记忆的姐妹们/恰似向日葵转动她们金黄的面孔/她们就将分手,我就将沉默/啊,保罗·克洛岱尔,我要请你/看看这广场上的落日/再写一首颂歌,我要请你/看看落日,看看落日下的山河——西川《广场上的落日》。
6月4日:中年危机的症状每个人不同,有的人中年危机了就去追年轻的小妹妹;有的人中年危机了去买个跑车虚荣一下;有的人中年危机来的时候天天读书,我的症状就是拍了一部《卧虎藏龙》。——李安。
6月5日:逃避本来也是看书的功用之一,“吟到夕阳山外山”,至少推广地平线,胸襟开阔点。——张爱玲《谈看书》。
6月10日:我们在生活中丢失的生命何在?/我们在知识中丢失的智慧何在?/我们在信息中丢失的知识何在?——T·S·艾略特《磐石》。
6月19日:艺术让我们不会因真实而亡故。——尼采。
6月19日:我们可以希望得到的唯一智慧/是谦卑的智慧,谦卑无穷无尽。——T·S·艾略特《东科克尔村》。
6月22日:孙必振渡江,值大风雷,舟船荡摇,同舟大恐。忽见金甲神立云中,手持金字牌下示;诸人共仰视之,上书“孙必振”三字,甚真。众谓孙:“必汝有犯天谴,请自为一舟,勿相累。”孙尚无言,众不待其肯可,视旁有小舟,共推置其上。孙既登舟,回首,则前舟覆矣。——《聊斋志异·孙必振》。
6月23日: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6月30日: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鲁迅《无声的中国》。
7月6日:就是最合理的革命,最初也是先有个人的欲望,然后再把欲望伪装成信条。这就是革命的过程。——康拉德。
7月6日:是故坛经之宗,尊其心要也。心乎?若明若冥,若空若灵,若寂若惺。有物乎?无物乎?谓之一物,故弥于万物;谓之万物,故统于一物。一物犹万物也,万物犹一物也——《坛经》契嵩本《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赞》。
7月7日:柯能伯格在1945年写道:“美国的问题不是美国的生活之诗变成了冗长散文,而是沦为广告文案。”——曼彻斯特《光荣与梦想》。
7月14日:在一个真正有效率的集权主义国家里,为政治领导人服务的无所不能的干部极其麾下的管理者大军控制着一群不需要实施胁迫的奴隶,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奴役身份。——奥尔德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7月14日:别问,我累了 / 明天还在黑夜那边 / 还很遥远 / 北冰洋里的鱼 / 现在,不会梦见我们 / 我累了,真累 / 我想在你的凝视中 / 休息片刻 ——顾城《归来》。
7月20日:阴晴无定,夏至雨来的时节,在路旁等候了望,是我的快乐。从不可知的天空带信来的使者们,向我致意又向前赶路。我衷心欢畅,吹过的风带着清香。从早到晚我在门前坐地,我知道我一看见你,那快乐的时光便要突然来到。这时我自歌自笑。这时空气里也充满着应许的芬芳。——泰戈尔《吉檀迦利》。
7月21日:你一直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我为你结网,因为我喜欢你。再说,生命到底是什么啊?我们出生,我们活上一阵子,我们死去。一只蜘蛛,一生只忙着捕捉和吃苍蝇是毫无意义的,通过帮助你,也许可以提升一点我生命的价值。谁都知道人活着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E·B·怀特《夏洛的网》。
7月23日:全世界的幸福都抵不上一个无辜孩子面颊上的一滴泪水。——陀思妥耶夫斯基。
7月29日:在黑暗的时代,不反抗就意味着同谋——保罗·萨特。
8月10日:现在有人对你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胡适。
8月14日:“每一个爱国者背后都有一个商人”/——美国小说家麦尔维尔如是说。“是否正因为如此,爱国者满脑子想的都是指控别人叛国,并且相互指控?”/——诗人如是说。——阿多尼斯。
8月16日:在写作中最被高估的东西就是想法。——理查德·沃尔特《剧本》。
8月19日:“愚蠢是一种道德上的缺陷,而不是一种理智上的缺陷。”——朋霍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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