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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入夜,外刮大风,窗呼呼作响。百无聊赖,打水一盆,抓了抹布,来到房中,准备伺候橱窗和书架上的各位爷们。
鉴于新近光临寒舍的大爷越来越多,严重威胁老爷们的地位,我准备腾出空间,来一次乾坤大挪移。仔细想想,原来各位爷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材质为PVC或是树脂的再生侠、地狱男孩们,被我放在了书架上,塞得密密麻麻,终日暴露在空气之中,况且北京灰尘实在可怕,长时间疏于打扫,于是个个都像出土文物一般,身上蒙了厚厚的一层土,好像旧版《猿人星球》掩埋在结局的娃娃,失去了它们原有的颜色。这些爷,相当于北京挤在经济适用房里的普通百姓。
而能够跻身于有玻璃门护着的老爷们,则个个都是身价少则上三位,多则上四位数的达官贵人,亦是我心头最爱。之前更是心血来潮,我特意跑去卖京剧绢人的工艺品店,收了两个呈列盒,专门放最金贵的二位,但其后发觉实在太占地方,便将他俩请回了玻璃柜,好像从独户别墅搬回了北京东三环那疙瘩一楼一户的高档商品房。
至于那盆水,可不是为玻璃柜一族准备的,本身他们有罩门护着,灰土较少,更何况个个都身穿货真价实的布制或是皮质外衣,怎经得起这等浸淫?水自然是为我房间可怜的暴晒族们准备,我把他们从书架上抓下来,一个轮着一个浸泡,使我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像《辛德勒名单》对待犹太人的纳粹。水中咕嘟咕嘟地冒出了泡,本以为这样便能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洗刷干净,怎想到偷工减料完全等于无用功,待他们浑身干爽之后,发现灰尘仿佛寄生虫般,仍旧依附在他们身上,令我顿感懊恼,等下次阳光灿烂,心情大好的时候,再重新伺候各位爷。
其实玩儿玩具的乐趣就在这里,整个过程不外乎两个字:“淘”和“玩”。一淘一玩,一前一后。前些年不比现在,那时候玩具市场还不开放,钱也不是那么多,家里上网还靠拨号,功课也紧得很。一有机会,就偷偷在家上网,听着拨号的音响过之后,打开国外的拍卖网和官网动辄就得好几分钟,整个人就这么傻盯着,看着图片缓缓地刷出来,人还真是有定力,当真一点都不骄不躁。看着那图片,哟,头刷出来了,漂亮!接着是身段,最后到脚跟,等整张图片都刷出来之后,口水也就流的差不多了,从头到脚,和观察女人的过程一样。官方图片总是很诱人,于是便跑到北京仅有的几家玩具店去看,那时候玩具的定价可真是买不起的,好几百块不是闹着玩儿,因此玩具店的作用对于我来说和博物馆差不多。看看实物,过过眼瘾,遇到特喜欢的,在手头吃紧的情况下,花钱买绝对是精挑细选,因为都是走国外渠道,还不一定有货,完全体现淘的精神,真是淘得开心满意。入手之后,瞪大眼睛,隔着盒子仔细察看玩具的每一处细节,那时候有一流行的玩法,跟邮票要带手套拿镊子似的,玩具是不实行拆的,拆了就不值钱了,干脆抱着个盒子对着里头的玩具意淫,嘴里还不时叫着牛逼。也有有钱的,他们的玩法就是在墙上挂密密麻麻装在盒子里的玩具,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或者就买两套,拆一套摆一套,这都是咱可望不可及的。那会玩具也特殊,因为渠道少,货源小,有些商家就爱炒作,吸引了不少打算趁热捞一票就走的倒爷。可玩具到底就是一玩具,又不是什么古董,搁八十年之后或许有可能升大值,对于这种批量生产的商品,市场一开放价格就立马歇菜。大浪淘沙,当年个个屯着玩具等着高价出售的票友们,如今都早已不知去哪了,留下的一拨老B,也个个都自个玩儿自个的去了,且根本不张扬自己收了什么尖货,道行深的都快赶上世外高人了,反正也不卖,图的就是平时拱着,高兴的时候拿下来掰掰擦擦,这才是玩儿。哪像现在网络发达,论坛上收了个什么破玩意儿就出来叫嚷的小唧喳们,照片拍得是一塌糊涂,东西也不是什么尖儿货,也了无深入研究的兴致,一看就是随大流的主儿。
呜呼,收藏玩具,购买的支出只是小成本,摆放陈列的支出才是大成本。玩收藏都将面临这个问题,除非收藏的空气。但凡要把一堆东西摆放在固定的空间内,随着东西越来越多,空间的大小便是个大问题了,尤其收藏的都是心爱之物,没人会愿意将摆放变成堆积。可我没有哆啦A梦的肚兜,又该如何是好?
后:
或是名字中有音同“面”,便落下个个话口,人人都说我面,尤其在感情方面,纷纷怀疑是否因玩具所害。近日寻得小诗一首,甚为感动,原来民国时期就已有这么宅的诗词了?贴出来,以表自己其实还是有雄心壮志的。
大姐走路俏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