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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超限战附录3,金沟子村村民陈淑训采访录音原文

(2013-10-16 14:09:43)
分类: 调查

金沟子村村民陈淑训采访录音原文

 

  

 独立调查者刘建锋

【采访时间】2013年9月12日下午

【采访地点】金沟子村

 

 

    调查者:就这个事件您多讲几句,当时9号到10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怎么发生的?

    陈淑训:真万万没想到,我们报警不起作用,关键是报警不起作用。9号我回来的,我下班以后回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挨打了(指10日被抓时挨打,调查者注),光我上班的时候,我两点半上班,我两点来钟走,看到他们在那把挖掘机司机扣下来了,我们当时就是想着扣下挖掘机司机,我问他们,怎么说的,当时挖了,那个陈青沙放在地上,说是垃圾,实际那不是垃圾,那是陈青沙被拆的房子,里面造了半辈子的东西都在里边,什么也没拿得出来,74号发生的事。我们当时都报警了,74号报警那就不算了,以后我们都书面报警,710号也不知道是11号的,我想不清哪一天了,他们陈青沙就向市政府,向市公安局,向城关办事处报警了,要求查处74号发生这个事,结果毫无结果,没有回音,也不知道立案没立案。我们一直安了棚子,在现场,不能被破坏了。

    结果到了89号那天,挖掘机又来挖所谓的垃圾,被他们扣下了,又报警了,报警也没来。我是两点多钟才去的,管的这个事,那时没上班碰着这个事。扣下他了,当时就报警了,报警警察还不来。

    调查者:当时发现挖掘机在现场是什么情况?

    陈淑训:当时不是我最早发现,我去的时候已经扣下了。

    调查者:当时谁发现的?

    陈淑训:当时主要是陈青沙,因为挖了他的房子。

    调查者:当时,那个时候宝成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

    陈淑训: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的。

    调查者:宝成在您之前去的是吧?

    陈淑训:可能是吧。

    调查者:然后当时是什么情况,当时现场什么情况?

    陈淑训:现场当时在那扣下了,我们这就报警,警察没到,没到就多次报警,报不了,警察不来,我就说俺报警警察不来,你们报警吧,挖掘机司机报没报警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

    调查者:什么时候来的?

    陈淑训:大概得4点来钟,我也没顾及,我也没看表,警察来了也没到跟前,我看他就是在沥青路上,没下沥青路,我看了看。

    调查者:有多远?

    陈淑训:来了五个警察,反正那个样吧,也就到这来,最起码20米,30米这个距离,我没去量,到现在我也没去步量步量那个地方有多远,反正二三十米是有,我就没看到警察到眼前。如果到眼前的话,警察应该说我是哪儿哪儿来的警察,怎么的,谁报的警,应该问问嘛,我没看着。

    调查者:警察都没问过这个?

    陈淑训:我没看着,他没走到跟前,我没看他走到跟前,可以说他没到现场,我认为他就没到现场,虽然来了,但是他没到现场,没处理,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在我印象当中就是这样。

    调查者:然后呢?

    陈淑训:以后120又来了,120车开到现场了。

    调查者:当时是几点钟?

    陈淑训:也没多长时间,也没看表,那时候110走了以后,没有多会时间120就来了,时间很短。

    调查者:当时120来的时候,当时110就走了?

    陈淑训:110就走了。

    调查者:警察全都走了吗?

    陈淑训:都走了。

    调查者:警察当时没有处理就走了?

    陈淑训:没处理,120来了以后,120的车人家开到了现场了。

    调查者:当时并没有警察在场,120来的时候?

    陈淑训:没有,没有,120来的时候警察一个也没有。我说你们来干什么,他说是接病号,我们说他不是个病号,挖掘机司机不是个病号,他是犯罪嫌疑人,破坏现场,就是他破坏现场,我们报警,110带走可以,应该,但是120不行,不能让你带走,你带走他是个病号吗?他如果是病号保证让他带走,他不是病号,很棒的一个小伙子,当时我们也没让他带走。

    调查者:那这个司机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吗?说自己不舒服。

    陈淑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没说,我没听说,他正常工作嘛在那,反正时间稍微长点。以后又来两个女的,有一个说的是,那是个老板,挖掘机司机的老板,老板娘,还有一个是他姐姐还是他媳妇的,拿两瓶水给他,我说不行,不能给他,他自己站在底下,不能给他,为什么不给他呢?那么还能不喝水?我说水我们这有茶叶水,我们都喝,我们也不是不让他喝,他要喝随便喝,为什么不给他,因为他这个水虽然拿的看着是个水,即使不开口,我们也不相信,万一这里边有问题谁负责。

    调查者:对,他这个水是否安全?

    陈淑训:对,我就考虑这个问题,不能给他喝,我们喝的,和我们喝一样的就行了,这是这个事。

    调查者:当时你给他喝了没有?

    陈淑训:没给他喝。

    调查者:不是那个水,就是您自己喝的水,给司机喝了吗?

    陈淑训:谁得喝谁喝,我们放在那个地方,谁愿意喝谁喝,并不是咱拿着。

    调查者:他要喝他是可以喝的?

    陈淑训:对呀,我们不会不让他喝水的,这个事天这么热还能不让人家喝水了?

    调查者:没不让他喝水?

    陈淑训:没有不让喝水的,而且那天晚上我听说还煮了苞米给他们吃的,他们都在那吃的。

    调查者:煮的什么?

    陈淑训:煮的苞米,鲜苞米,新鲜的苞米,我听潘学娥说的,说的这个话,就这么个情况。

    还有一个事,我知道什么说什么,说汽油这个事,我在家拿两瓶汽油,但这两瓶汽油是陈利利拿去的,我在后面跟着去的,为什么拿着汽油,到那去威胁威胁他,你看看我这是汽油,摔在地下,当时就摔在地下一瓶,点了火,陈宝成摔的,这个事。

    调查者:当时为什么拿,是吓唬谁,当时拿着吓唬谁?

    陈淑训:就是吓唬挖掘机司机,吓唬他那个老板娘,叫你说是谁叫你来干活的,我们就这么一个目的,一会他就走了。

    调查者:那汽油是谁,是陈利利拿过来的?

    陈淑训:后面我也跟着过去了,陈利利走得快,我走得慢。

    调查者:这汽油是?

    陈淑训:你别打岔(说妻子张秀芳),就是这么个事实。

    调查者:汽油到底是谁的,是陈利利拿的?

    陈淑训:陈利利拿去的。

    调查者:陈利利拿过去的?

    陈淑训:我的汽油。

    调查者:当时(问陈淑训家汽油的最初来源),是因为您那个车要用汽油是吧?

    陈淑训:哎。当天晚上就没什么事。

    调查者:我知道,我后来看那个微博了,10号看微博了,陈宝成点上那瓶汽油了。

    陈淑训:点了,真点了,这个事事实就是事实。

    调查者:然后后来陈宝成是一直在那个车下面,车外面?

    陈淑训:这个事我就不知道他了,我就不能说是陈宝成光在那个地方,不是,有时候在那个地方。

    调查者:张鹏珂拿汽油浇这个司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陈淑训:这我不是很肯定,你还是最好问问他本人吧。

    调查者:他本人现在出来了吗?

    陈淑训:不知道,我没见。

    调查者:我看到网络说他已经被取保候审了,已经出来了。

    陈淑训:我没见着。

    调查者:然后就是说张鹏珂往司机身上浇汽油这个事情,陈宝成应该没有让他这么做?

    陈淑训:我没看着,往他身上浇我没看着,我只看到张鹏珂拿着这么淋。

    调查者:拿着那个汽油。

    陈淑训:朝上口这么淋,很可能晃出来,这很可能的。

    调查者:当时89号,89号晚上您应该也一直在现场吧?

    陈淑训:晚上我去过一段时间,七八点钟吧,吃完饭还不好睡觉,风凉风凉我过去了,十点来钟我就回来了,在那没发生什么事,所以说就因为我去,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吃的苞米,那天晚上去,潘学娥问的,我说吃饭了,她说吃了,那天晚上都吃的苞米,我煮的苞米,说了这么个话,我在那边风凉风凉,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调查者:那个司机应该也吃苞米了?

    陈淑训:他们都一块吃的。

    调查者:司机跟他一起吃。

    陈淑训:一起吃。还能不叫人家吃饭了?

    调查者:然后第二天什么时候过去的?

    陈淑训:第二天,我是头午,我这要上班,上班回来看了没什么事,我就来家了,那时候就11点来钟了,我来家,天那么热,出一身汗,我在家洗澡,我听着一个电话,打给我电话。我这洗完澡就拨回这个电话去,拨回去一会,就是在通话中,我觉得这个事不好,可能有什么事。

    调查者:谁打的电话?

    陈淑训:不知道,我从来不看看谁打给我的,我就是接,接完了以后再拨回去,如果没接着的话我就拨回去,结果在通话中,我觉得有事了。

    调查者:几点钟了?

    陈淑训:那时候就是11点半多了,我11点来钟下班了,在家洗澡,洗澡的时候听到电话,我骑着车我又回去了。

    调查者:就过去了?

    陈淑训:过去了一会看着他在那个地方插一个太阳伞,太阳伞下面很多人,老多人。

    调查者:谁插的太阳伞?

    陈淑训:大概是陈青沙插的太阳伞,因为她的房基地,大概是她,我这么估计。

    调查者:就在陈青沙的?

    陈淑训:就在挖掘机跟下,没有多远,插了一个太阳伞,我就过去。

    调查者:当时有很多人?

    陈淑训:嗯。

    调查者:很多什么人?

    陈淑训:太阳伞,在那站着的,那时候说什么的我也听不清,光看着那么多人在那,我直接就把车支在太阳伞跟下,我刚支下,陈广泽来了,打着太阳伞,往地下躲。

    调查者:谁?

    陈淑训:陈广泽。

    调查者:陈广泽是副书记是吧?

    陈淑训:不知道,村委会的成员之一吧。你别吆喝(说妻子张秀芳),人家现在就是。

    调查者:我上次见过陈广泽。

    陈淑训:不高,挺胖的,在底下躲,陈青沙家就不让了,你说你怎么躲进来,怎么说的我想不清了,反正他两个,就陈广泽就打了陈青沙两耳光,打了两耳光,他打了他就跑,陈青沙就去撵他,撵不上,他就朝西走了,施工队的也跟着撤了,就这么个情况,再就没有事了,警察也没来。

    调查者:您在上午10点钟去的时候,当时现场也没有警察?

    陈淑训:不,回来的时候,上午,上午没有事。

    调查者:当时现场也没有警察在是吧?

    陈淑训:上午,我去的时候,我一上班的时候,你说发生这个事的时候?

    调查者:嗯。

    陈淑训:没有警察,我没看到警察。

    调查者:就是说9号下午和晚上,当时现场都没有警察?

    陈淑训:就当时去了五个警察,我一共看到五个警察,就下午四点多钟,大概是吧。

    调查者:你说你看到五个警察是什么概念,是他们戴着警帽、穿着警服的?

    陈淑训:穿着服装。

    调查者:穿警服的,反正至少是9号下午然后到那个,就一直没有见到穿警服的?

    陈淑训:这就没见到警察,一共见到了五个警察,我就见到这五个警察。

    调查者:然后后来呢?

    陈淑训:然后就没有事了。

    调查者:这个事情之后呢?

    陈淑训:过去了,过去了都走了,我就来家了。

    调查者:然后呢?

    陈淑训:我来家吃完饭以后,两点半上班,我两点来钟,我走的比较早点,吃完饭在家休息休息,我就准备上班,走到那个地方,在那歇歇,反正还早,离上班时间还早,我有一定的时间,我就坐在柳树下那里风凉,等等吧。正在那说了没一会的话,坐了一会的时间,从东边开过一个车来,我寻思是俺村小痞子的车,结果不是,那个车停下以后,老赵下来和陈宝成在那里说话,把陈宝成叫过去,两个人在那拉呱。

    调查者:喊陈宝成?

    陈淑训:陈宝成,他们两个在那拉呱,我也听不清楚,我隔那么远,我也听不清。

    调查者:这个车下来的那个人叫?

    陈淑训:老赵。

    调查者:赵晓光是吧?

    陈淑训:大概是他,我光知道他叫老赵,叫什么名字我想不清了。拉呱,拉了一会呱,我就没注意了,人家拉呱,我是什么关系,我坐在那风凉,一会老赵就夺陈宝成的铁锨,我一看,我一抬头怎么夺他铁锨,我一看这事不好,人也不少了,那阵子,我一看人都过来很多了。我说老赵你这是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对你也不客气了,因为夺我儿子铁锨,我就过去了。我过去,我就追赶老赵。

    调查者:就什么?

    陈淑训:我就追他,我就撵他,撵他去,你对待俺儿这个样,我对你也不行,我不客气了,就这么说的,我手里拿了一把刀锯。

    调查者:你手里拿了一个刀锯?

    陈淑训:这个刀锯是干什么的,那天我准备去砍两棵小树,因为什么,在俺那个路段上有两棵死树,要不我也不能拿刀锯。

    调查者:是什么?

    陈淑训:有两棵死树,树,树木,我不是园林工,我搞园林嘛,有两棵树,砍树的,有两棵小树,就这么粗的小树(用手比划),上去砍树,我就拿着这个工具。

    调查者:就是砍树的工具嘛。

    陈淑训:已经死了那个树,不砍不行,我就拿着刀锯。我就撵老赵几步,撵了没几步就被他们给我带上手铐去了,把我摁倒了,给我脸上就喷灭火器了,灭火器粉。

    调查者:喷的什么东西?

    陈淑训:灭火器粉,给我戴上手铐,我知道,坏了,警察,别人没有。

    调查者:当时给您戴手铐那个人身上穿警服吗?

    陈淑训:没有,没穿。

    调查者:这么说的话,警察当时是没有穿警服的?

    陈淑训:没有穿警服,就是我知道为什么是警察呢,戴上手铐了,戴上手铐了我知道别人没有啊,手铐别人不应该有啊,我知道坏了,来警察了,戴上手铐了,警察来了,我这个动作肯定要放慢。

    调查者:然后呢?

    陈淑训:然后就把我打倒的。

    调查者:怎么打的?

    陈淑训: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倒了。

    调查者:怎么打的你,你什么地方被打了?

    陈淑训:我浑身被打了,咱说实话,我这个腰,我在那趴着,他们多少人我不知道,反正十个八个的是有,踹我的腰、腿,腿到现在就这样就疼。

    调查者:你是说用脚踹你腰吗?

    陈淑训:对,腰当时我都起不来,我在那看守所里,我都翻不过来身,翻不了身。

    调查者:然后?

    陈淑训:我就不知道了。

    调查者:就把你带走了?

    陈淑训:嗯。

    调查者:那在看守所里有发生什么吗?

    陈淑训:在看守所很好,看守所对我照顾的很好,没有什么可说的,很好,真的很好,人家拿着当爷爷伺候我的,看守所里。

    调查者:那个时候有没有提审你?

    陈淑训:提审我多了,一共提审了我21次。

    调查者:21次,几天,10号开始?

    陈淑训:一天提审两次,从16号开始,16号到20号。

    调查者:10号把您关进去,然后16号开始提审?

    陈淑训:大概是16号,16号到20号这五天提审10次。

    调查者: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见到律师的,进看守所之后?

    陈淑训:进看守所之后,好几天了。

    调查者:几天见律师的?

    陈淑训:我也想不清了。

    调查者:到上面能查到。

    陈淑训:能查到。

    调查者:见律师是在提审之前还是提审之后,被提审之前就见律师了?

    陈淑训:律师是不是提审之后,我怎么想不清,那时候。

    调查者: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陈淑训:我也记不清是几号,我自己连个笔头都没有。

    调查者:那提审的情况你还记不记得?

    陈淑训:我就从头说,和你说的都一样。

    调查者:提审了21次?

    陈淑训:一共21次。

    调查者:第一次问您什么情况,第二次还问吗?

    陈淑训:还就这么问法,反正我说的都基本上一样,反正它脑子形成这么个事了,它也忘不了了,我不撒谎。

    调查者: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问题,您觉得不应该问的?

    陈淑训:不应该问的就是,我说个什么话,从最后吧,最后3号,以前都问我,那么你觉得有没有,你犯什么罪,你犯罪了,叫我认罪,认罪就给你从宽处理,变更这个强制措施。我说我没有罪,我没犯罪,我做的都是依法的,我是依法维权,为了保护我们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我才做的,我说我没有罪,我说有罪就是因为公安有罪,你们公安不给我们处理问题,才有今天的后果,我就说这样的。他问了我多少次,我都这么说,到最后那是几号,2号也不知道几号的,还问,一直问我,他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犯什么错误?没有罪,但是有没有错误。我说我一点错也没有,就是这么样,就是你们犯错、你们犯罪,我当时就这么说。到了3号了又问我,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不合适的地方,你以前做的都很好,百分之百的正确,那么9号、10号这两天,你有没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我说我一点不合适的地方都没有,我做的完全正确,我一点错误没有,我说你得放我就放我,不放我就算了,我就在这住,我就这么说的。最后我的态度很,用他的话说我的态度很坏,所以说我也没打谱你放我出来,4号一天没有事。4号晚上,不是,4号没有事,5号也没有事,到5号晚上大概七八点钟又把我叫出来,他说你说说以前这个事,就是交待交待政策,你看你这个事怎么地,我说我没有事,你好好想想,你签个东西就能回家。我说这时候能回家?回什么家?!我没打谱回家。非叫我走,他说快让他签字,这是领导决定的事,我们就是执行者,还是那两个警察,他们换了好几帮警察提审我,我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叫我走,我说现在你也给我办不了手续,不差这一宿了,我在这睡一宿觉吧,明天再办也行。说不行,必须马上走,就那天,5号晚上10来点钟了才放我出来。

    在那个看守所里一共提审我20次,出来之后到6号,5号晚上出来的,6号头午又把弄到刑警大队去,又是这么一套。

    调查者:又传讯了你一次?

    陈淑训:所以说21次,就这么样。

    调查者:见律师见了几次?

    陈淑训:见见律师就几分钟的事。

    调查者:几分钟的事?

    陈淑训:顶多半个小时,没有多长时间,我见律师时间很短,他安排的时间靠靠的,也就半个小时,没有多了,他在里边等,不能见。

    调查者:是他们安排只安排了半小时,还是怎么回事儿?

    陈淑训:不是,那么到了下班时间,他叫你见你能见多长时间?

    调查者:就见律师还是下班时间的?

    陈淑训:嗯,有时候,有一次吃饭时间,那天不是,就最后这次见,最后见郑缃去见我,就是提审了一天了,到了将近5点了,那么都往外走,提审完了之后送我回房里去,走到拐弯那个地方,说的老陈你往这走,就让我去见律师,我都没想到,我想这时候叫我见律师,郑缃,郑律师说的,我在这等你一下午了,等到最后,无论如何我要见见你,见了几分钟,最多不超过10分钟,就这么安排的。

    调查者:出来之后呢?

    陈淑训:出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反正我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调查者:出来之后跟律师见了没有?

    陈淑训:出来以后没见,到现在,就是在所里见了那次律师,一共见了实际是五次律师,最多五次律师,差不多吧,我想不清。

    调查者:大叔,您是高中文化是吧?

    陈淑训:我,我初中没毕业,上了两年中学。

    调查者:就是以前您是教书是吧?

    陈淑训:我教过来,那时候是误人子弟。

    调查者:当时在哪里教书?

    陈淑训:就在俺村里。

    调查者:当时因为说是生宝成这个事?

    陈淑训:可以这么说。

    调查者:当时叫超生是吧?

    陈淑训:超生当时,是,这个事是,咱不能不承认。

    调查者:(回到现场话题)当时您是在现场被抓的?

    陈淑训:都是在现场抓的。

    调查者:当时抓您之前,是不是已经抓到宝成,已经控制了?

    陈淑训:我不知道。

    调查者:当时你根本看不到?

    陈淑训:抓我时间很短,估计是先抓我的,我寻思着,当时把我戴手铐的,坐在那个车的脚踏板上,我从车窗看见,那时候就喷了,一睁眼我看着警察又抓了一个女的,抬着胳膊抬着腿的,还有一个拽着头发的。

    调查者:那个女的是谁呀?

    陈淑训:不知道,我也看不清,反正我看着是个女的,大概是刘仁芝。

    调查者:当时看不清楚?

    陈淑训:我这么估计,可能是刘仁芝,当时就看到这么个情况,拽着头发这么往那抬。

    调查者:对了,大叔,我看那个视频上面,当时好像是谁,当时宝成是在那个车上面,然后附近好像还有陈青沙,在附近出现过,刘仁芝在什么地方呢?

    陈淑训:不知道。

    调查者:当时您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陈淑训: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调查者:当时您在现场的时候,当时没看着刘仁芝?

    陈淑训:没看着,我就追俺儿子,追老赵了,别人我真没看到,一瞬间的功夫,眨眼的功夫就把逮起来,恐怕抓我抓的最早,我这么估计。

    调查者:您当时看那个刘仁芝被抓的时候也挨打了吗?

    陈淑训:不知道,没看着,没看着不能胡说八道,我看见什么我说什么。

    调查者:然后您回来之后,跟那个刘仁芝他们都见了面没有?

    陈淑训:没有。

    调查者:有什么说法吗?是不让你见还是?

    陈淑训:没见过,不让见,这个事。

    调查者:规定说不让见了?

    陈淑训:不管怎么的,见了不好,万一有流言蜚语的也不好,咱说这个道那个。

    调查者:为什么这么说?

    陈淑训:也没有什么,我总觉着,我想着是不是警察当时说了这个话,不让见,我忘了,那天晚上很仓促。

    调查者:有没有说不让跟别人说里面的,说采访这个事情,没人说吧?

    陈淑训:尽量说别采访。

    调查者:说了?说了让你尽量别采访?

    陈淑训:也没说,我总觉着怕惹是非,我在家里都不出门,尽量少说话,你采访我,因为什么,你既然来了我就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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