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从首都机场T3航站楼登机，突然得见登机口增加了新设备——地勤小姐每收完一张登机牌，在红外上一扫，机器就会自动用女声曰：“谢谢”，甜美而清脆。与此同时，地勤小姐则只需收——扫——还登机牌，配合好生默契。不过地勤小姐再也不用发声，紧闭的双唇营造出僵硬死板的笑容，宛若一尊自动摇摆的机械臂。

    瞬间我恍惚了……这就是所谓“自动化”？

    机器发出的“谢谢”尽管是真人录音，尽管一天可以上万次的重复，却终究缺少张力和顿挫——哪怕是最微小的情绪变化都可能通过语言来传递，这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做到，也是有声语言的终极魅力。

    由是我恍然，我们或许一直在描绘一幅自欺欺人的愿景——机器能为我们分担很多，我们的未来将因为机器人的帮助而变得无比轻松。

    OK，但请回答一个问题先——当机器人无限接近活生生的人，甚至可以乱真的时候。到底是机器更像人，还是人更趋近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