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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一起(7)
(2005-12-31 04:23:22)| 分类： 夜色巴黎（小说） |
| 7. 热闹，这条著名的购物大街，主要以汽车Showroom、快餐店、连锁 成衣店为主，还有新开的Virgin Megastore和另一家来抢生意的Fnac店， 他们经营书籍、音响、摄影器材、电脑和软件，里面设有小咖啡屋和 座位，属于不买东西也可以好好逛的那种商店。我和由美很喜欢去 Fnac店，在里面一坐就是半天。 琳琅满目地堆满了上千种香水。殷勤的法国小姐面带笑容到处分发 香水，喷少许在客人的手腕上，待一圈逛下来约20分钟后，香水 挥发了，你就可以准确地闻出它日常使用时的香味，然后决定购买 或另外再试。试香水是一件很费时间、精力的事情，我也是跟着 由美来才知道的，如果你不爱用香水，那么陪夫人或女友挑香水 就是一件很苦的差事了。 条件经常洗澡，时间长了身上有味，为了在社交场合避免尴尬，他们 发明了香水来掩盖身上的臭味。我听完就乐了，记得小学历史课上学过， 在古埃及和古中国的劳动人民早就学会利用香料来制作香水了，怎么 会是巴黎人的发明呢。 借我的笔记自己补课。我急于打工，上完课就走人，没有时间给她讲解， 时间长了，很多东西没有搞懂，她的进度就落下了，理论课的考试就 不是很好。接下来的实践课，需要团队作业，自由组合，那些自我 感觉良好的欧美人不愿意和她分在一个组，怕她拖后腿，只好和我 分在一起。后来才知道，其实她的设计感觉很好，而且绘画功底扎实， 倒帮了我不少忙，她缺少的只是服装制作工艺方面的知识和技术， 这正好又是我熟悉的，可以互补。 我没有想到的，我整天忙着打工找工作，很多需要花时间的作业全 被她一个人包干了。为了表达感谢，我决定约她去吃饭。不过后来 没成，她要去买香水，准备寄给国内的朋友，不知道哪里去买，要 我陪她去，我很乐意，只要不是我掏钱就行。 从她口中我了解到：她父母以前是蒙古的游牧人，后来牧场草地退化， 他们都定居下来，圈养了不少牛羊，但就是卖不出好价钱，价格由 中间商说了算，老实巴结的他们等于一年到头给中间商打工。 自豪地说。不过，为了扎噶妮这次出国，家里卖了不少牛羊，还欠了 人家很多钱。“我能在巴黎找到工作么？干啥都行，我是靠打工读完 大学的，我什么都干过啊。”她说。“蛮难的，还要靠运气。”我回答。 称赞：真是香水天堂啊。可是一大圈逛下来，东瞧西瞧的扎噶妮什么 东西也没买。“为什么不买呀？都不喜欢么？”我问。她吱吱呜呜的， 脸有些红了：“恩……太，太贵了。” 那是我几天的饭钱啊”，扎噶妮说。6、7欧元能吃几天！这让我惊讶 不已，我和由美已经非常节约了，也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情景。“在陈氏 商店，土豆、鸡蛋可以买好多呀。”扎噶妮看我惊讶的表情，忙解释道。 天天吃土豆鸡蛋，也怪可怜的，我决定买一盒香水送给她，不要太贵 就行，反正本来就准备请她吃饭的。 热闹的香榭丽舍大道上，有很多旅游者，其中不少是东方面孔的。突然， 我发现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中国人朝我们迎面过来。 他的话，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扎噶妮快步走开。 两件，而且在很多国家没有路易·威登的分店，所以想要的人只能来 欧洲买，非常麻烦；这些人是借人家的护照买了东西后，交给中介商 卖到其他国家去的，如日本和中国，他们也可以在中间赚一点小钱。 借护照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花很长的时间排队，而且也有可能他们 拿了护照，一眨眼就跑了。 信用卡，大量透支购物等等。” 蛋了。”扎噶妮拍拍背在身上的包，一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样子。 长些……到了”，我边说边打开工作室的门，里面没人，同学们都走了。 你请教呢，还要谢谢你送的香水，还要……”她欲言又止，满脸通红的 站在过道中，看着我，眼神有些慌乱，我此刻才发现她是一个蛮漂亮 的女孩。“还要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我的话还没说完， 发觉她的神色不对了，眼睛变成令人沉醉的迷离，她的双手框住了 我的脖子使劲往下压，红嘟嘟的嘴唇靠上来了…… 呼吸更急促了，嘴唇已经贴在我的嘴唇上了……我们热切的亲吻着、 拥抱着……恍惚中，仿佛由美就站在走廊的那端，幽怨地看着我们…… 我吓了一跳，由美笑吟吟地站在面前，调皮地看着我。我毫无思想 准备，呆立着，居然反应不过来了。“吓傻了？我下午不看书了， 回来看你”，由美扑上来，啪啪在我脸上亲了两口，“今天我的 Exposition（演讲）得了全班最高分，祝贺我吧。” 东京分院的实习，过了圣诞节，我就要回东京去实习了，半年，就 半年，可以回家了……，真高兴，你知道么？因为我既会法语又会 英语，而且我是日本人，我打败了多少竞争对手才申请到的喔…… 嘻嘻……” 担心学费，我实习可以赚好多钱啊，……要用力想我啊，不准随便交 女朋友……，不要饱一顿饿一顿的……”由美临走前红着眼睛关照我， 我们在机场拥抱吻别。 好意思，不过我俩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时间长了，彼此相处自然 起来，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不知道扎噶妮出于怎样的考虑， 有点不在乎的样子，我呢，当然最好不要再提起，就此过去，否则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我心里有内疚，对我深爱的由美，幸好那天由美 被实习的喜悦冲击了头脑，没有看出我的异样。扎噶妮呢，毕竟我把 她当同学兼小妹妹，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我本应该拒绝，但怕 伤害人家，最主要的是，当时确实有些失去了理智。这件事，我既 不会对由美说，也不会去找扎噶妮道歉，就让它烂死在肚子里，成为 被遗忘的过去吧。再说，实践课老是换合作者，我和扎噶妮没有再 单独一起过，我也不敢约她出去了。 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功课上，成绩倒有些退步了。斯密斯先生来找我 谈话，先问我第二季度的学费为什么没交，是否经济上有困难。 我说是的，能否宽限一段日子，我正找第二份工作。斯密斯说， 这取决于校方管理部门的决定，不过他可以帮我去问问，接着吩咐： 千万不要因为打工而耽搁学习，他已经注意到我的成绩有下滑；还 告诉我，可以去申请外国留学生奖学金，减免些学费；末了加上 一句：快去学校基金会拿申请表格，多拿一份，扎噶妮也将申请 奖学金。 奖学金名额分给斯密斯的学生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我和扎噶妮 只能取其一。我拿了表格后，给了扎噶妮一份，自己的那份拿回家 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去填，也不想交了，我知道，扎噶妮还没有 找到工作，比我更需要这份奖学金，我不该和她去争。第二季度 的学费，我可以应付，如果没有另一份工作的话，第三季度就麻烦了。 了以前读法语的日子。因时差的关系，我们约好每个星期天打电话， 平常就发发电子邮件或短信。由美最初的磨合期已过，工作渐渐顺利 起来，可以在实验室单独作业了。 事情和父母说了，她父母不太高兴，说中国人对日本人不友好…… 负责任。”我说。 一起吗？……爸爸说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对了，我大哥很支持 我哦，他有可能会公派到中国去……” 不过，我还是要亲自告诉二老，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就盼着我能早点 结婚、他们早点抱上孙子呢。何况好长时间没跟家里联络了，现在就 打回去。 我妈不让跟你说，是外公不让我妈说的……什么病，好象是……妈回来 了，让她跟你说……” “你别急，没有生命危险，病情已经稳定……，爸自己知道的，他叫我们 不要和你说……已经快一个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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