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班儿狂)

开心而已
蔡岫
看到一闺蜜英语突飞猛进后,我特不忿地报了个班儿,跟她拼英语!!
我参加的班是那种付个打包价,一年的课随便学的模式。我豪情万丈、不怕撑死地先来了5种课程,什么商务啊、口语啊、写作啊。学习刚开始我就后悔了,不但5种课程占满了我的晚上和周末,最可怕的是每个课程的开始,都要做自我介绍。第一周我介绍了自己5次,同学里不乏跟我一个路数胡报一气的,遇到熟脸,我还得重复听同学的自我介绍,那种感觉跟老吃一种快餐一样,见了就想吐。同时,我还回答了5次学习英语的目的,这个问题不好答,第一次答的时候,我自己也迷糊了:工作上用不到英语,平常也没老外交流,那么我现在每晚长在教室里,披星戴月图什么呢?终于想起来是为了跟闺蜜PK,没好意思说出口,于是淡淡地一句“Just
for fun”(开心而已)。
所有的老师里,我最喜欢的是一个叫Cricri的澳大利亚姑娘,她经常衣着华丽地翩然而至,说自己刚从一个舞蹈班回来。她刚来中国不久,充满着好奇与不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上车的时候总有人推她,不明白按信号灯指示过马路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垂直方向的三轮冲过来。我扮鸵鸟不跟她解释这些,我支使一个丹凤眼女生给她表演单眼皮变双眼皮,Cricri惊呆了,她不知道眼皮怎么能猛地一翻就变成双的了,这绝对是她前半辈子不可能看到的奇事。Cricri每次课,会问我们这两天在忙什么,有什么好玩的话题。每逢此时我都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常想要是哪天需要配合警察叔叔做什么调查,他们一定认为我在撒谎,好长时间后才开口,那不典型地在现编瞎话吗。
教写作的老师Alex是个美籍华裔,有一张不折不扣的中国脸,可他完全不会中文。这让我想起来学生时代一个外籍老师,黄皮肤、尖嘴猴腮,竟然叽里咕噜地跟我说英文,我当时仿佛遭雷劈,就像听侯宝林在用英语说相声一样。Alex跟我比较聊得来,告诉我他喜欢班上一个女生,让我假装不知道。于是那女生问我知不知情的时候,我乖乖地说不知道,悲剧来了,女生问我,他说你知道啊。唉,这是什么情况,诈和啊,他俩郎情妾意,我招谁惹谁了。不禁再次回忆起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师,也是特单纯,脑子完全耍不过中国女生。当时我们几个女生打赌,说老外注重隐私,能不能问出他的家庭情况。我们派出班里最能打听的姑娘,三下两下连老师女友的爸爸做什么工作都问出来了。
以前还报过某大学的英语脱产培训班,几个女老师都系国产。最喜欢的是郅老师,她每讲一个题目,都睁着大大的美丽的眼睛问,Are you
clear(明白没)?我的座位是她讲课时特别习惯停留的位置,所以总是造成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局面,迫于那样的气场,我只能不懂装懂、佯装会心地,Clear,clear。但不是每次都能蒙混过关,郅老师花招多,一次教我们用英文描述包饺子的全过程。和面我知道,说醒面的时候,我一脸迷茫,立刻被郅老师逮住了,她说,像蔡岫这样的同学,怎么可能会说“醒面”呢,她连中文意思都不知道。唉,我……
郅老师两节课后,李老师接班。李老师好像是东北人,尾音特别重,“锻炼”的复数exercises,音“埃克瑟塞贼思”,总会读成“埃克瑟塞贼——思”,“贼”音拖的那叫一个长。开始因为好玩,我们都学,但到后来都改不回来了,一说锻炼全都是“埃克瑟塞贼——思”。李老师每天都留作业,必须当天夜里12点以前发到她邮箱,她才能改。同学们有时候就开玩笑说,半夜12点,向老师邮箱发起总攻啊。其实,我们都会尽量早点交,让老师可以早点改完早点睡。
口语提高后,我特爱给老外指道儿,只要看见捧着地图的就凑过去。有一次看见一个老外溜达来溜达去,一副迷路的样子,我加快速度,追了半站地才追上,问老外,need
help?老外说,他等人呢,这儿他很熟。
北京晚报原文链接:http://bjwb.bjd.com.cn/html/2012-03/05/content_5655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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