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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直播(十一)

(2017-07-24 14:22:49)
标签:

死不瞑目

丧家犬

报复

太平间

恶心的脸

分类: 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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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模样清清秀秀的,身体还很柔软。

“唉!”王伯叹了口气,把女人扛在肩上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只能暂时把尸体放在太平间里了,等明天向医院办公室汇报,看看要怎么处理吧。

树下的小女孩已经停止的哭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跟在王伯的身体,慢慢地吮着小手指,好像哭饿了。

打开太平间的门,王伯把女人放在水泥台上。

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旧旧的白衬衫有些发黄,紧紧地帖在身上,由于王伯刚才扛着她,衣服向上抽了起来,露出了女人细白的腰肢,胸口部的衬衫钮扣也散了开来,白晰的乳房挺挺地立着,仿佛在寻求某种已经不再存在的温柔。

王伯借着给女人整理衣服,摸了摸女人丰满的乳房。

可是在握上女人那还有些温热的乳房的时候,王伯的手已经无法再移开了。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在崛起,这是他几十年来,唯一的一次那么接近一个女人,一个真实的女人。

王伯一直都知道自己很丑,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他,他也不会想要去接近任何女人。每次他站的离女人稍微近些的时候,女人们总是会微微皱起眉头,或者故意地向后退上几步。自己不过是一个又矮又丑的驼背罢了,王伯自嘲着远离女人。

可这个女人,她不会皱眉头,也不会故意地退开几步,她就那样安静地躺着,甚至把身体某些美丽的部位露出来,给他看,还可以让他握在手心里。

乳房上那种柔软温热的感觉,甚至让王伯不觉得她已经死了,那样柔和细软妙不可言……

王伯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每个男人的身边总要有个女人——除了他自己,他轻轻解开了女人全身的衣服。可是,太平间门外那个吮着手指的小女孩清纯的目光仿佛两支箭,一下就射中了王伯。

整理女人身上那件已经揉皱了的白衬衫的时候,王伯还忍不住伸手又在乳房上摸了一把,只是,乳房已经冰冷了。

就在这时,王伯看见女人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角挂着一个怪异的微笑。

王伯忽倏地打了个抖,他记得把女人放在水泥台上时就把她的眼皮抹下来了,现在怎么又睁开了呢?

王伯忙又伸手去抹下那女人的眼皮,可是手一松,女人的眼又睁开了。

死不瞑目!

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死不瞑目吧?

“你别这样,”王伯一边抖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小女孩是你女儿吧?我会帮你安顿好的,就当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成吧?”

王伯匆忙地锁上了太平间的门,伸手抱起门口吮手指的小女孩,像条丧家犬似的向着自己的小屋奔去。

怀里的小女孩扒在他的肩上,吮着手指,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妈妈,来呀……”

 

第二天一早,王伯就等在医院办公室的门外,一看见院长来上班就忙小心地走上去,向院长汇报昨天夜里小树林里吊死女人的事件。

那个女人原来是带着女儿来医院看病的,钱花完了,没钱买药,女儿的肺炎却还没有好,女人终于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得到消息,她那不成气的丈夫却和别的女人跑了。

女人的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又穷又落后,她独自一人跑到这个城市打工,后来就嫁给了当地人。丈夫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不做事情,还常常泡到赌桌上或是酒桌上。后来女人生了一儿一女,这双儿女就成了丈夫的出气筒。

男人没钱也没什么文化,却长的魁梧高大,样貌也可以算的上帅。这样就和一个有点钱的年轻寡妇勾搭上了,在年轻寡妇的诱点下,两人带着钱一起跑了,说是去南方做生意。

可怜的女人终于没了钱也没了希望,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下,一时想不开就跑到树林里上了吊。

王伯在这之后很长时间都在做噩梦,噩梦醒来后却又嘘吁不已。

那样漂亮的小女人,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养不活她呢,却非想不开吊了颈子。

要是早知道女人的事情,王伯常常幻想,把女人和她的儿女领回来,女人也不用吊了颈子,自己也可以有个女人一起生活。王伯摸了摸那个黑乎乎的枕头里的存折,真有不少钱呢,他自己也花不完。

可他没有想过女人会不会和他一起。

女人的身后事,医院出钱给办了。小女孩的病,医院也免费给治好了,后来医院里的好心人,找人领养了死去女人的那一双小儿女。

自此王伯才算稍稍安心,总算是帮女人安顿好了小女孩,没对她食言。

王伯已经是说到做到了,他就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还会在十七年后的今天来找到自己?难道是为了报复十七年前自己所做的事情?

如果说不是死去的女人回来报复,王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出这几天夜里的歌声,还有太平间死人赤身裸体事件。

第一次出事那天,他一进太平间,看见少妇那具赤裸的尸体躺在水泥台上,他就想到了死去的女人,想到了十七年前的那天夜里,那个死都不瞑目的可怜女人也是躺在那一张水泥台上。

 

11

还有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于翔的肚子已经不疼了,切口已经长合,只是像只小蜈蚣似的趴在肚皮上,有些难看。虽然于飞一再告诉他,这个切口已经是很小的了,但于翔还是叹着气说:“完了,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女孩子一看到这条破蜈蚣就会吓跑了,谁愿意娶我呀!”

进来给他换药的洛琪听了撇着嘴说:“得啦,没这切口,你也嫁不出去,就你长的那德行,女孩子又有谁肯娶你呀。”

“哼,不是吧,我记得我刚做完手术那会,是谁夸我帅呀?”于翔翻着白眼一副得意的模样。

“我那是给于医生面子,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他弟弟长的丑哦。”洛琪说着对于飞撅了撅嘴,“是吧,于医生。”

于飞看着于翔和洛琪逗嘴,笑着摇了摇头。

洛琪和洛珊一点也不像,虽然是亲姐妹俩,但不光长的不像,性格也大不相同,洛珊文文静静不爱说话,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做事沉稳而现实。而洛琪,性格外向,说话没什么遮拦,一副不知愁的模样。

在住院这段时间里,于翔过了一段最正常的生活。

以前每天到酒吧打烊已经是下半夜了,于翔回到住处洗完澡躺到床上都要到凌晨了,上午的时间就是在睡觉,到下午才起来吃饭,出去走走,看看书或是上上网。

这段时间每天睡觉都很早,因为肚子上切口疼的哪也去不了。

“我得回酒吧去看看了。”看着洛琪换完药走出去,于翔伸了伸懒腰说。

“还是拆完线再回去吧,酒吧离的这么远,来回不方便。昨晚我去看了,生意还不错,青头和薏米他们打理的也很好。”于飞推了推眼镜说。

于飞并不近视,但于翔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常常喜欢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平光镜,也许是这样显得更有文化一点吧,于翔带着点戏谑地暗自想。

“嗯,那就再熬两天吧。这段时间睡的太多了,现在晚上好晚都睡不着,躺着又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于翔双手枕在头下无聊地说。

“得啦,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了,别一副无聊的要死的模样。”

“嗯,这还差不多,记得要有酒。”于翔故意地舔了舔嘴唇。

 

喝了点酒的感觉很好。

于翔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前两天这样的时候他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十一点多钟很多人都睡觉了。

“月儿光光……照地上,花影……轻轻摇啊摇……天儿黑黑……夜寒凉,……蛩鸣……梦轻……伤……谁人……共……夜长……”那首柔美、轻冷而又飘渺的歌声又浮起了,那声音总让于翔分不清是真的听到,还是自己在做梦,因为那歌声如同天堂或是地狱里传来的,不像是人世间的歌声。

于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从半迷糊的睡梦里醒了过来。

那歌声细细地如丝般钻进于翔的耳朵里,这次他确定他是清醒的,而那歌声就来自窗外的某个地方,因为比较远,所以时断时续。

不知道什么时候,歌声忽然停了。

于翔不由地从病床上爬起来,想走到窗口打开窗户仔细听听。就在他穿着拖鞋向窗口走去的时候,他看见窗户的玻璃外,紧紧地帖着一张扭曲的脸!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和窗外微弱的光,于翔看见那张让人恶心的脸,还有散乱着的头发。脸在玻璃上压的扭曲变形,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死鱼的眼睛,而鼻子则像个拍扁的蒜头,嘴唇向外翻着,里面的口腔粘膜红红的像刚吸食了鲜血似的……

于翔像是梦游似的,惊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力地揉了一下眼睛,就这一会功夫,玻璃窗上的人脸已经不见了。

于翔楞了一下,忙打开病房的门向外跑去,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拉的伤口微微有些疼,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于翔奔跑的脚步声。

于翔有些奇怪,难道病房里的这些人都没有听到歌声吗?

病区的大楼外一片寂静,于翔所在病房的窗户外什么也没有,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于翔呆呆地站在窗外的水泥小路上,一时之间有些发懵,难道自己梦游啦?

“嘻嘻……”于翔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笑,于翔忙转过身去,暗淡的灯光中,一个白色的人影正向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里飘去。

于翔向树林处追了一会,看着那白影消失在了树林里,他站在路口,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在医院住院这段时间,他已经听到医院里关于那片树林的一些传言,本来他是不会相信的,但看着那个白影在树林里消失,他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半夜去那片树林,难道,医院的传言会是真的吗?

就在于翔站着发呆,犹疑不定的时候,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

 

从个头和走路的姿势,于翔认出那是医院看守太平间的王伯。

这么大半夜的,王伯跑到太平间去做什么?

联想到这几天来,太平间里发生的尸体赤裸事件,于翔不由地产生了怀疑,难道真是王伯这个老头自己干的?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天他在病房的窗外掐着于翔的脖子,就是故意,故意想把这件事情诬陷到于翔的头上。

想到这一层,于翔心头觉得有股怒气在往上冲,刚才心底里的那一丝恐惧已经被怒气冲走了。于翔决定要跟到太平间去,看看这个可恶的丑老头干的坏事,并把他当场捉住。

于翔轻轻地绕到王伯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声音。

王伯走路的姿态有点怪,本来驼背身体就向前勾着走,现在看起来身体向倾的更厉害,感觉像是后脚跟没有着地,只用脚尖走路似的,加上背后那个突起的驼,像一个人弯着腰背了一大包东西似的。

真是坏人,长的都鬼模鬼样的,像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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