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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你杀了我。
认识叶游龙的时候,他把田雨当成了另一个女人。
叶游龙冲着田雨喊:“蝶紫。”田雨抬头笑了一下,叶游龙的脸就红了,满眼里都是两个字“迷恋”。
后来叶游龙在田雨面前就没再提过蝶紫。
有一次田雨问起叶游龙,谁是蝶紫,叶游龙对着田雨呆望了一会,才淡淡地说:“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不过她已经走了。”
田雨还想再追问下去,但叶游龙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于是田雨也就作罢。
田雨不记得第一次是怎么和叶游龙上床的,好像是两个人吃晚饭时多喝了点酒,后来,田雨在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旁边躺着叶游龙。
叶游龙在睡梦中有脸有些苍白,牙齿紧紧地咬着,表情像很害怕很彷徨似的,仿佛是个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有些无助。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田雨才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叶游龙。
而那个令田雨感觉窒息的梦,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每晚都会准时地光临到田雨的睡梦里。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无边的黑暗已经不足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了。
彻头彻尾的黑暗一直延伸到骨头里,不仅黑暗,还有种干干的冷,田雨觉得皮肤仿佛都要干得紧缩在身上,绷在骨头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身体感觉已经僵硬了,想动一下,却一动也动不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把田雨的身体都紧紧地固定住,一动也不能动。
这是梦。
田雨用力地呼吸着干冷的空气,可是,空气冻结着,她什么也吸也不到,窒息感和恐怖感同时袭击了她。
这是梦!
田雨用力地挣扎想从梦中醒来,但是,她一动也不能动,无力感如同每个疯狂的野兽,一下一下地噬咬着她。
这是梦……
在这个自我安慰的念头的支撑下,田雨总是用力地挣扎了又挣扎,终于在窒息得快要死去的感觉里醒来。醒来后的田雨像被捞上岸的鱼,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边的叶游龙还蜷着身体,睡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田雨赤脚下了床,无声地在地上走动着,到客厅里拿了一杯水一仰头喝了下去,干渴的嗓子滋润了起来,空气仿佛也温暖了。
这是叶游龙的房子。
客厅里除了必要的家具,随处放着的就是石膏雕像。
做石膏雕像,是叶游龙的业余爱好。田雨有时候会觉得比较奇怪,一个医生,为什么会喜欢做石膏雕像呢?但确实来说,如果不知道叶游龙的职业,田雨会觉得叶游龙更像是个艺术家。
田雨还记得那晚喝醉后第一次和叶游龙上床,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有些害羞而仓皇地穿上衣服奔出卧室后的惊鄂。
满客厅都是各种各样的石膏雕像,有大有小,有全身有半身,还有不同的动物。
而令田雨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只全身毛都竖立起来的狗,啮牙咧嘴,有着向前面某种看不见的人或物,随时会扑上去狂吠乱咬的冲动感觉。
还有一个雕像是被白色的绸布蒙起来的,但从高度和绸布下的曲线及裸露的脚踝看起来,那显然是个女人的雕像。
后来田雨再来时,那些雕像有很多不见了,包括那只狗和那个被布蒙住的女人全身雕像。
田雨注意到有一个房间用不锈钢板防盗门锁起来的,整个门都是整的不锈钢板,除了留着一个很小的窗口,就像电影上看见的囚禁犯人的监狱,通过一个小小的窗口给那些将要处以极刑的危险型犯人送饭。
对那个房间,田雨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好奇。
田雨偷偷地在心里想,那些不见的雕像一定是被放进了那个用防盗门锁起来的房间。但叶游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过是一些石膏雕像,有必要用这么厚的防盗门锁起来么?
有一次田雨来找叶游龙,叶游龙在里面应声好久没来开门,过了一会,田雨听见里面传来沉重的钢门关上时的那种“砰”的声音。叶游龙出来开门时,脸色有些苍白,看见田雨,忽然就一把把田雨抱在的怀里,田雨感觉到他身上微微发颤,像个迷路很久后忽然看见亲人的孩子。
“那个房间里是什么宝贝啊,还用这么厚的钢门锁上。”田雨有次故意用很随便的口吻问叶游龙,她看见叶游龙的脸色在一瞬间有些惊恐的表情,虽然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知道我是个医生,而且是传染科的医生,”叶游龙笑了笑,对田雨解释着,“我常常会研究培养一些可怕的、据有传染性的细菌或是病毒,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导致细菌或是病毒的扩散,给家人、朋友、邻居,甚至是社会带来灾难。那个房间就是我做个人一些简单的研究用的,为了安全,所以用钢板门锁上,你明白吗?”
田雨无法分辨叶游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但这样的解释之后,田雨对那个房间更觉得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