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油画的街景,像极了我小时候爷爷奶奶家门前的样子。)
最近几天,身心俱疲惫。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北京这几天天气热得很,说是进入了“桑拿”天。个人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真的想,疲惫的时候能有个地方可以歇歇脚,可以像画中的老人那样,悠闲地蹲坐在安静的街头。在那样的有着青石板路和木屋的街头。
那样的街头,其实是我小时候最熟悉的生活场景。我是在湖南西南的一个叫武冈的小城市长大的孩子。那是一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古城。
我曾经为终于离开了那里,从小地方跳了出来而兴奋不已。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它居然是我在梦里经常回去的地方。
前些日子,中天电视的小白回台北,突然遭遇最疼爱她的奶奶过世。那些天,在MSN上遇见她,都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她说,想写点纪念文字。心里却很乱。
我把我当年写爷爷的回忆文字找了出来,通过MSN发给了她。我的爷爷离开我是1996年夏天的事。但我的文章写出来却已是那年的10月了。
上周,在中华世纪坛看一个美术展,看到这张油画时,我忍不住要和它留个影。这里面有我童年熟悉的场景。我可以这样贴近勾起记忆的画面,但我却再也不可能走进这个画面。
今年春节,我开车回到了老家。爷爷家前的那条街早在数年前已列入了旧城改造规划,也改造得差不多了。我已经找不到我的梦中的地方。
叔叔把爷爷留下来的老木房拆了,在原地起了一座五层的楼房。在一楼的堂屋,我看到大门对墙的正中央,是爷爷奶奶的遗像和先人的神龛。
那一刻,我的心好乱好乱。真的希望,我还是可以回到小时候,偎在爷爷奶奶的膝下,在他们的身旁。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傻傻地想,呆呆地望。
狠狠地想得心疼。这世上曾经最疼爱我的人。在这座遥远的巨大的异乡的城市里,思念是一个人的宿命。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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