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996年6月20日,在北京鲁院面授学习期间留影。)

那年在鲁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彻夜饮酒高歌,唱的最多的就是那首“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谢谢笨笨。她把我带回到了那个时代的晚上。
我们认识是1996年。那年我们都在念北京鲁迅文学院的函授,一个为期一年的“文学创作班”。一年的函授学习期间里,有两次需赴北京集中的面授。一次是6月,一次是秋天。
集中面授时,天南地北的文学青年、中年们聚在一起,不少都是心高气傲、心潮澎湃。那个时候文学还很吃香,搞文学的人一个个都是这种德性。心高气傲,是在与旁人谈及自己的文字时,那是口若悬河、牛皮无比;心潮澎湃,是在听说有《当代》《十月》的主编来讲课时,暗揣着文稿、等着上书。
我记得我们的班长刚在《当代》上发了一个中篇,顿时感觉飘得厉害,拼命地去追求从杭州来的一个美眉。当然啦,在集中面授的课余时间,长得漂亮一点的女生身边总是有好几个男生围着谈文学、谈创作,约着溜出鲁迅文学院大门,在朝阳区八里庄附近走走。
最近,我在清华念EMBA媒体班,有教授在课上半开玩笑半是真地说,老板们来清华经管学院念完EMBA后,变化很大。最大的一个变化,是回去后离婚的很多。我不知道当年在鲁院念“文学创作班”的中青年“作家”们,回去后离婚的多不多。但后来我发现,鲁迅文学院旁边的那条臭水沟河居然被这些玩文字的家伙写得香艳无比。
当年,我就混迹在这么一群文学男女中间。我们一个宿舍三个人,来自三个地方。大哥来自江苏仪征,二哥来自河南商丘。我最小,当时还在吉林长春的东北师大念书。后来再加上隔壁宿舍我的一个湖南小老乡,老四。我们这个小圈子不能光是爷们,也发展了几个女生。其中有笨笨、于蕾、王梅,还有那个杭州美眉。笨笨和我们兄弟四个最要好,她也沿用我们老四的叫法,称我们大哥、二哥、三哥。我就这么成了她的三哥了。
记得六月的首次面授期间,我们曾在一个清早爬起来赶到天安门去看升国旗;秋天的再次面授时,我们几个又相约一起去爬了一次香山。在要分开的最后那一个夜晚,我们挤在一个宿舍里喝酒、唱歌,边敲碗边清唱老崔、齐秦(那时卡拉OK还未普及)。唱到最后就唱我们最爱的那首《假行僧》:“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几个女孩子眼眶都哭得红红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大家相约保持联络,找机会再相聚。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分开,再相见就难了。现在再回首看看,一晃十年已经过去了。
据笨笨说,她和于蕾、王梅一直都在北京。于蕾前些年写过一段时间科幻小说,办过科幻杂志,最近没什么消息了;笨笨现在是京城一家媒体的媒介主管,已拥是两套房的“白骨精”;王梅一直在写校园爱情小说,出版了好几本,听说已加入了中国作协。
再说说男士的情况。据说,当年鲁院的函授结业后不久,大哥就毅然从家乡仪征石化辞职,上北京呆了下来。后来把整个家也迁到了北京,现在在做图书出版公司。老四现在深圳一所中学教书,研习书法。我大学毕业后,曾在湖南长沙一所高校供职。1998年暑假,我和二哥以及甘肃的一个鲁院女同学相约,一起结伴走了一趟丝路。再后来我去了深圳,转到了媒体……
谢谢曹荭姐的错爱。将《祝你生日快乐》转到她的博客。有人问及当年获奖事宜。我决定向曹荭姐学习,亮出获奖证书,附上当年《深圳青年》所刊获奖名单。以证明自己不是在“忽悠”,而是确有其事。
获奖名单:全国一二三等奖共30人。鼓励奖10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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